生日不是在家,就是在一些可以消遣的娛樂場所,邀請一些好友共同娛樂。
普通富豪過生日,不是在自家別墅,就是包上一些高檔娛樂場所,遍邀親朋好友,漏*點HAPPY。
巫玥婷派送給蘇放的邀請函,地點卻有些奇怪,竟是濱海市的臨江七號碼頭。
蘇放站在搖擺的公交車上,百思不解,碼頭上有什麼好玩的?難不成,她巫玥婷還準備請大家去遊艇上觀光?
濱海市的夜景很漂亮,可欣賞夜景最好的地方只有兩個,一個是貫穿濱海全市的古羅江,一個是濱海市的天空。
想把全班那麼多人請上天空不那麼容易,遊江卻也不是不可能。
微微搖了搖頭,蘇放覺得巫玥婷似乎有些誇張了。
同班了幾乎快一年,他對這個出身大富之家的同學,僅有的印象,也就是成熟髮髻、寬大校服、老土眼鏡。
突然對方就來個一百八十度轉變,蘇放還真有些不大適應。
從擁擠的公交車上下來,勉強護著手上的花不被擠破,蘇放來到臨江七號碼頭前,微微鬆了口氣。
總算是順利的把生日禮物帶來了,至少不是空手而來。
“咦,這裡都有賣花的花童?喂,小子,你手上的這些花怎麼賣?”
蘇放的慶幸,沒能持續太久。手上就覺一輕,身邊有個不怎麼令人喜歡的聲音出現,那人竟是一把將他手中的花給搶了過去。
轉眼望了過去,那人穿著一身合體的銀灰色西服,袖口的商標不知是故意沒扯掉,還是忘記撕去。阿瑪尼的字樣,此時看起來是那樣的刺眼。
在他的身側,站著一個衣著暴露的女郎,明明是紫色束胸收腰落地的魚尾裙,怎麼穿都應該透出一股優雅,偏偏穿在她的身上,有著說不出的風塵味。
望著這樣一對“璧人”,蘇放實在不想和對方多打交道:“對不起,先生,那是我為同學準備的禮物,不賣的,麻煩你還給我。”
“切,什麼不賣!不就是想哄抬物價嗎?這樣,小子,今天大爺我高興,兩百塊,這束花我買了!”
蘇放微微皺眉,怎麼會有這種人?自己明明都已經說了不賣,還非要與自己糾纏。
“對不起先生,我剛剛說過,這花不賣的!”
“喂,小赤佬!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告訴你,最多給你三百,你要是再不識抬舉,我連你帶花一起丟進海里去!”
那人一旁的暴露女郎一臉不屑的望著蘇放,道:“小朋友,三百可不少了哦!毛都還沒長齊呢,就學人出來掙錢是志氣,可要是貪得無厭,那可就是犯傻氣了!要是我報警的話,你可是會什麼都撈不到的!”
這兩人說的話雖不太好聽,卻也沒做什麼過份的事。況且,那束花被那男人緊緊的捏在手裡,若是強搶的話,肯定會被扯的稀爛。
左右都已經沒辦法把這件禮物送給巫玥婷,蘇放索性道:“既然你們喜歡這花,那就送給你們好了,錢我是不會要的。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慢著!你當大爺是什麼人?會佔你這小赤佬的便宜?告訴你,這花,我還不高興要了,拿去!”
西裝男隨手把花束丟在地上,挽著身旁的暴露女郎,趾高氣昂的走過去,皮鞋有意無意的在花束上踩了一下。
順腳一碾,脆弱的花瓣立時散落了一地,變成了再也捻不起來的落紅一片片。
蘇放淡淡的望著西裝男,面對他幼稚的舉動,不覺有些想笑。
“這人的自尊,還真是脆弱的可以。”
微微搖搖頭,從口袋裡掏出邀請函,蘇放踏上了臨江七號碼頭。
守在碼頭入口處的保鏢,一直安靜的關注著發生在碼頭前的一切。
來來往往接待了小姐的無數同學,從與汽車大亨同樣級別的富豪子女,到父母是升斗小民的普通男女,他們見證了一幅幅眾生相。
可蘇放對待西裝男與暴露女的態度,卻是他們今晚見到的唯一一例。說是眼前一亮,也不為過。
從蘇放的手中接過邀請函,一個保鏢稍微檢查了一下,便對他放行。
在擦身而過的瞬間,他微聲道:“同學,養氣的功夫不錯。不過,像那種人,總該給他們點教訓。要不然,他們以後還是會那麼的自以為是!”
蘇放微微側身望了對方一眼,淡淡一笑:“若是為了教訓他們,出一口惡氣,弄亂了我這身衣服,豈不是顯得對巫同學不尊重?”
那保鏢微微一呆,望著蘇放那身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