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的行了一禮。
歐陽落雁就是那樣的人,即便是頑劣脫線如林雲染,也會覺得若是不認真對待,便好似褻瀆了他一般。
“叫我落雁即可,雪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微微一笑,轉首間只見墨髮清揚,如緞般的光澤在驕陽下熠熠生輝。
林雲染眨了眨眼,忍不住咂舌低嘆道:“果然和那個說書先生說的一樣,這哪是人啊,壓根兒就是一仙啊!”
看到歐陽落雁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柳雪忍不住鄙視了一下林雲染,說道:“你又不是沒見過,三年前不是遇到過一次麼。”
“我那時候不是注意力都在其他方面上了,沒注意看麼……”林雲染抹了抹鼻子,有些無力的申辯道。
“好了,距離武林大會還有些時日,歐陽公子又是初來濱州城,不如我們帶他逛逛?”龍傾月不滿自己被他們的話題排除在外,連忙乘著空隙提議道。
柳雪想了想,也覺得這個提議很好,便點頭答應了。
一行人,男的俊女的俏,一起走在大街上,自然是矚目的焦點。除了歐陽落雁有些侷促不安外,剩下三人早已習慣了這種排場,無所謂的走著。
“柳姑娘!”
一聲驚喜的姑娘在身後響起,柳雪和龍傾月同時皺眉,林雲染倒是一臉看好戲的神情。
“令狐莊主。”
柳雪的口氣絕對說不上好,甚至有些厭煩。這讓令狐劍覺得很受傷,柳雪時第一個讓他嚐到挫敗滋味的女子,也不知是不是這個原因,他這段時間,總是會記掛著她,做什麼都會想到她,也真不知道到底是找了什麼魔怔。
龍傾月更是連招呼都省了,先不說論江湖地位,令狐劍在他眼中不過是個剛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就單說剛才,人家喊得也是“柳姑娘”,沒他什麼事兒。
林雲染和龍傾月想法差不多,但他可沒那麼雄厚的資本拽一下,只是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這招呼就算是過去了。只有歐陽落雁,規規矩矩的向著令狐劍行了一禮,微微一笑,說道:“令狐莊主,歐陽府一別,許久不見。”
令狐劍像是現在才發現旁邊還站著其他的三人,面色上閃過一絲尷尬,連忙拱手一一打了招呼。
“柳姑娘接下來可有何要事?若是空閒的話,不知可否賞光,與在下一同去飲茶?聽聞這濱州城有一種非常有名的茶葉……”
“令狐莊主,我們之後已經有安排了。”
令狐劍還沒說完,就被龍傾月非常不客氣的打斷了。他霸道的將柳雪摟進了自己的懷裡,挑釁的看向令狐劍,那如潭水一般深沉的桃花眼裡,隱約還能尋得絲毫的恨意。
令狐劍正好捕捉到了龍傾月眼中一閃而逝的恨意,不免有些驚訝。他自問明面上可從沒的罪過這尊大佛,何況他上次看向自己還是一副愛理不理、無所謂的態度,為何現在卻是帶著恨意的?
令狐劍當然不知道,那一日在馬背上,龍傾月聽了柳雪那一席話之後,是多麼想要將他大卸八塊。他連大點聲都害怕嚇著的寶貝,竟然就被眼前這個在他看來除了一付還算說得過去的皮相外,就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的男人那樣傷害至深,他能不很麼!那恨啊,恨得牙癢癢,恨不得直接咬一口吃他肉喝他血用他的骨頭來磨牙!
或許是聽到了龍傾月下意識的磨牙聲,柳雪有些好笑的私下裡拽了拽他的衣袍,示意他剋制點。
“怎麼,你不會是心疼了吧?”龍傾月危險的眯起了桃花眼,滿口都是酸味,低著頭不滿的在柳雪的耳邊說道。
“呿!那種人我才不心疼呢。我是覺得你為了這種人置氣不值得,還氣壞了自己的身體。”柳雪有些好笑的看著龍傾月,覺得在這個問題上,這人壓根就是個大小孩。
“那還差不多。”滿意的揚起了薄唇,龍傾月趁著柳雪猝不及防的時候,在她的耳垂上偷得一香,換來了柳雪嬌嗔的一瞪。
令狐劍看著柳雪與龍清月耳鬢廝磨的親密摸樣,心頭沒來由的一陣酸澀。只覺得是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就這麼被人硬生生的奪走了。這種奇怪的念頭,一旦冒出來就生了根,發了芽,怎麼也除不掉。
歐陽落雁看這這兩人的親密,雖然心中還有些酸澀和苦痛,卻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過了。或許,他真的愛她沒有那麼的深,那或許只是一份他對於溫暖陽光的憧憬罷了。如今看到他的太陽這樣的幸福,有這人守護,比起那酸澀和苦痛,更多的是欣喜。
雪,你以後,可以嘗試著不要活的那麼辛苦了。有一個人,可以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