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好奇。
“那是這裡的花魁清荷姑娘。”獨孤介為蘇慕凡解釋道。
蘇慕凡輕輕點頭,不再看向珠簾之後。
可是南宮夏菡對花魁二字敏感得很,迅速轉過頭來,“花魁啊,出來看看唄。”
沒有動靜……
“清荷。”獨孤介聲音微揚。
那珠簾之後的花魁站起身來,塗了豔色蔻丹的指甲掀開流光溢彩的珠簾,身姿輕盈地緩步而出,明眸紅唇、雪肌玉膚、眼波流轉盡是無邊風情,當真不愧為是花魁。
“奴婢清荷見過各位公子。”緩緩下拜,身姿盈然,當真是我見猶憐。
“果真是美人啊。”南宮夏菡讚歎。
清荷上前為他們倒酒,蘇慕凡輕搖頭,“我不喝酒。”隨即從袖中掏出一塊湖綠色的手帕遞到那女子的手中,淡淡道:“你的手在流血。”
這時所有人才注意到清荷指尖微微滲出的血跡,那清荷微微一愣,道:“多謝公子。”
“既然清荷的手受傷了,今日我們怕是聽不到她的琴聲了。”殷澤沛語氣中不免有些可惜。
“琴聲?要說起彈琴,這天下恐怕沒人能比得上凡……”蘇慕凡連忙掐上南宮夏菡的大腿,唯恐人家不知道她們兩個是女子是吧?
而殷澤沛則是聽懂了她未完的話,蘇慕凡的琴也彈得很出色嗎?
“既然聽不到清荷姑娘的琴聲,那我們就先告辭了。”蘇慕凡說著便拉起仍是坐著不肯不動的南宮夏菡,南宮夏菡正欲反抗,卻是被蘇慕凡一記凌厲的眼神嚇得頓時沒了脾氣。
“本王送你們回去吧。”天色這麼晚了,兩個女子總歸是不安全。
“不用了。”蘇慕凡乾脆地拒絕,拉著南宮夏菡的衣袖頭也不回地就往外走。
一直走出青樓一段距離之後,蘇慕凡才放開自己的手。
“凡兒,你怎麼了?”有些不對勁哦。
“如今我身份不同,不能再出入那樣的地方了,如果被人知道的話,只怕會生出禍端。”她現在不僅是蘇慕凡,更是容王府的王妃,那個平南王世子也算是跟皇室沾邊的人,以後難免會碰到,若是自己進青樓的事傳出去的話,對殷容疏也不利,是自己疏忽了這些。
她們二人回到容王府的時候,殷容疏還沒有睡,看著隔壁房間裡的光亮,蘇慕凡鬼使神差地敲響了他的房門。
“進來。”
蘇慕凡推門而入,殷容疏抬頭看向她,“回來了?玩得還好嗎?”
蘇慕凡點點頭走到殷容疏的身邊,“其實今天我們遇到了澤王,在……青樓裡。”
殷容疏稍稍詫異了一下,隨即輕笑道:“然後呢?”
“你不生氣嗎?”聽到自己的妻子進了青樓不應該是這個反映的吧。
“難道我還擔心你進青樓找女人嗎?”殷容疏忍住笑意,輕咳一聲。
蘇慕凡鬱悶,說是這麼說,卻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可是我們還碰到了平南王世子,他似乎看出我們的身份了。”所以她才有些擔心。
“沒關係的,獨孤介跟澤的關係很好,他不會說出去的。”雖然自己跟獨孤介沒見過幾面,但是獨孤介應該不是多事的人。
“哦。”蘇慕凡輕應一聲,“那個……輪椅做好了嗎?”
“嗯,明天也許就能拿過來了。”
“這麼快?!”蘇慕凡驚訝。
殷容疏輕笑著點頭,自己也很期待呢,做出來的成果會怎麼樣。
而此時身在青樓的殷澤沛跟獨孤介仍在喝酒,獨孤介看向對面的殷澤沛,“那兩個是女子吧?”
“你看出來了?”
不是看出來的,是聽出來的,她們小聲說的話,自己全都聽到了,能是男子才怪。
“她們是什麼人?”看樣子,澤跟她們應該很熟。
“偶然認識的人而已。”殷澤沛不欲多說。
見殷澤沛這般閉口不談,獨孤介也不再追問,只是在離開之際,他拿走了那繡了一個‘凡’字的湖綠色手帕……
次日,那張輪椅果然被送了過來,蘇慕凡仔細打量了一番,能夠做成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
“來,你上來試試。”蘇慕凡似乎比殷容疏還要急切。
旁邊的南宮夏菡不滿道:“這麼好的東西,怎麼早不說?”看起來很好玩的樣子。
蘇慕凡無視南宮夏菡,對已經坐上輪椅的殷容疏道:“你自己試著推動手輪圈看看。”
殷容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