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難以揣摩的舉動。馮回貿然向牧南星提出此事,牧南星必將會心生嫌惡,還會猜測是不是她故意為之。
寶扇思緒微動,馮回此舉雖然突然,讓人措手不及,擾亂了她原本的思路,但也如同一劑猛藥,打破了溫吞如水的局面,倒是也不算壞事。
於是,等牧南星再次出現時,寶扇便不是如同往常一般,不敢正視,只能靠躲避視線來隱藏自己的心意。如今的寶扇,兩丸水眸,似乎有千百種心意在其中,而視野之中,卻只容納了一人的身影。她因為聽了馮回所說的話,便當真以為自己能離牧南星更近一步,一副嫋嫋身姿,滿是含羞帶怯,情意綿綿,看得驛站裡的男子無不吐息加重,雙腳發軟。
牧南星以為她會怕,她會躲,畢竟那樣的心思,被馮回以並不隱蔽的話語,呈到他的面前,如同放在陽光下蒸騰,看最終裡面能有幾分真情,幾分假意。
但今日的她,目光灼灼,讓本應該冷顏以對,出言諷刺的牧南星心神微動。寶扇向來是溫順的,自從被救下之日起,她便常常垂眸,以一種安靜軟弱的姿態出現,可如今她揚起那張嬌美的臉龐,彷彿她眼中,心中只有一人。
牧南星視線所及,是寶扇白嫩的耳垂,和空空蕩蕩的手腕。她沒有帶手鐲,也並沒有戴耳飾,氣色微微發白,並不算好,但眼中卻有著瀲灩的風光。
看著站在她身旁的馮回,牧南星心頭一轉,想明白了些什麼。大概是馮回這個莽夫,又和寶扇說了什麼,他定然是傳錯話了。
被叫到一旁的馮回自然不肯承認,他語氣篤定。
“我只是告訴寶扇,你大概願意接受她。”
哪裡有胡說八道了?
本應該由寶扇煩惱的事,變成了由牧南星心煩的事。
張府。
張尚又砸碎了兩個瓷瓶,三個琉璃盞,可他還不解氣。一想到寶扇竟然傾慕牧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