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一場後,寶扇竟有了睏意,朦朧中她做了一場夢。夢中,她如願到了涪陵城,卻因為錢財被人發現,對方起了賊心,搶了她全部的身家。身無分文的她很快和其他災民一樣,淪落到沿街乞討的地步,而當她好不容易打聽到父母好友的宅院時,對方兒子卻對她心懷不軌,欺辱她沒了父母照看,壞了她清白。
這夢太過真實,以至於寶扇醒來後,仍舊感到一陣心悸。
但當手中的金箔被搶後,迎面又撞上了那張和夢裡毀她清白的紈絝一模一樣的面容時,寶扇才完全相信了那場夢。
張尚只覺得晦氣至極,這群下賤的流民天生與他不合,他前腳才因為他們被父親臭罵一頓,後腳就被其中一個流民弄髒了衣服。張尚還未開口,那小流民便如受驚的兔子般,急匆匆逃走了。望著小流民逃走的身影,張尚覺得心頭微動,但他並未指望這小流民能賠他衣裳,便沒將這感覺放在心上。
牧南星騎在馬上,看著城內的流民,眉毛攏在一起,不待他開口,正向前行進的馬蹄突然停下,前方是跪坐在地上的流民,手心似乎擦出了血漬。
眼看著侍衛要把流民拖走,牧南星神色越發不耐,他喊停了侍衛,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正好落在那流民面前。
寶扇抬起頭,目光撞入牧南星的視線中。她鴉羽般的睫毛輕顫,抓住那錠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