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在清朝時期,大約離現在一百年前是片荒野墳場,發展至今卻成為臺北市最多元、最有活力的區塊。”
“欽?墳場?”她放眼望去,完全無法想象。
“每次來到這裡我都對這百年來新舊交替,繁涼盛衰的變遷感到不可思議,彷彿年輕的身體裡藏著一個古老卻不甘寂寞的靈魂。”
她著迷地聽著他如文人般的敘述,看見了他對這個城市的深入,也對他的“貪玩”有了不同的觀感。
原本對西門町只有一個粗淺的印象,就是充滿廉價流行的熱鬧地區,經他這麼一說,好像對這塊土地也突然產生了感情。
雖然滿街年輕人的奇裝異服與完全不管是否協調的色彩大拼盤仍教她眼花繚亂,但她願意放下僵化的目光重新欣賞這份活力。
“要不要試試烤棉花糖?”他問。
“嗯,”什麼鬼東西?拒絕的話快到嘴邊的時候,她卻冒出應該勇於嚐鮮的念頭,結果脫口而出的是:“好!”
她恐怕真的被他教壞了,開始對新鮮的東西好奇,開始想定出長久習慣的生活圈,有這隻識途老馬在,似乎什麼都可以勇敢的試試。
察覺她這幾秒間的變化,黎旭的喜悅溢於一言表,和她一起,哪怕是做件很平常的事,都令他快樂得像個笨蛋。
沒想到蘇婉辛以為怪怪的食物卻有一堆人排隊購買。
當她聽見有人點“黑胡椒”、
“哇沙米”的口味,只覺完全顛覆她的味覺邏輯,腸胃直翻騰,幸好黎旭買了“正常”的甜口味。
熱呼呼的烤棉花糖才拿到手,她就立刻好奇地往嘴裡咬,黎旭根本來不及阻止——
“呼——燙、燙……”她張開嘴大口大口吹氣。
他反射性地彎下身幫她“吹涼”。
“呃……”兩張嘴就這樣——貼上了!
她忘了舌尖的燙,因為她的臉更燙——當幾十隻眼睛看向他們並且同時瞪大時,她只想把軟化的棉花糖塗到臉上,來個“變臉”。
“好吃嗎?”他倒是鎮定,起身後也咬了一口烤棉花糖,然後意有所指地說:“今天的特別甜。”
雖然出乎意料的好吃,但她為了掩飾那個短暫的“吻”引起的心悸,拉起那個笑得很呆瓜的男人的手臂,將他拖出店外。
他的唇好軟,比棉花糖還軟……
他放慢腳步任她拖著定,臉上是掩不住的竊喜,想不到兩人的定情之吻是在烤棉花糖的店鋪前,真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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