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主動伸手拿的道理。”
蔣西棠笑容不變,“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王爺的幕僚,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
陳氏還想再說,蔣建安陡然呵她,“往日我忙著家裡營生,讓你待棠姐兒好些你不聽,如今她要成婚了,你還這般吝嗇,眼皮子真真淺,就只顧盯著那幾件東西,傳出去也不怕旁人說你無德,苛待嫡女。”
陳氏被罵懵了。
怎、怎就成了她眼皮子淺?
蔣西棠拿起旁邊的茶杯輕抿了口,對於這對夫妻一人唱紅臉一人唱白臉完全不意外。
安王勢頭夠大,若是真攀上著關係,日後金銀滾滾來。
“棠姐兒出嫁是頭等大事,雖說婚期緊了點,但絕不容馬虎,明日我將嫁妝單子列出來,你照著上面收拾,一定要辦得體面。”
蔣建安訓完陳氏,轉頭看向蔣西棠時,臉色和顏悅色,寶貝得跟看金元寶似的,“棠姐兒,這些年父親為了這個家忙碌在外,確實疏忽了你,但你得記住,這天下沒有不愛孩子的父親,為父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都是為了你。”
不想跟他們虛以委蛇,蔣西棠輕咳了幾聲,佯裝身體不適,先行回屋了。
***
午後的日光落在窗臺上,在陳年老木面上泛起淺淡的芒,窗邊放了個小木瓶子,裡面插著幾支不知名、卻甚是好看的花兒。
門外陡然有歡快的腳步聲來,白芍的聲音打破了一室的慵懶寧靜。
“大小姐,伏風回來了!”
坐在窗邊椅子上曬太陽的蔣西棠抬手,纖細的手腕在陽光下泛著瓷器一般的冷白,只見那指尖宛若冰色的指尖微動,扯下了覆於面上的錦帕。
頓時,一張精緻的蒼白麵孔露了出來,少女眉間一點硃砂,疏遠又嫻雅。
有些混沌的蔣西棠想了想,想起來了。
伏風,是原身母親幾年前買的小侍從,前些日子他的祖母過世,伏風回去為老人料理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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