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上取了只造型粗獷的陶壎下來,笑道:“奶奶,您瞧,這還是當初您在清州逛榷場時隨手買的呢,太太還替您收著,動也不曾動過。”
壎林謹容突然想起自己前世莫名不見,今生被林五洩憤砸碎的那隻壎,一時冷汗浸了出來,倒把藥力給催發了。那時候,她難得回孃家,似這種回家住上幾天的事情更是不可能。她差不多日日都在家守著,似今日這種鬧劇從不曾見過,那壎是怎麼不見的?去了哪裡?誰拿的?陸緘陰陽怪氣說那話的時候,分明就是已經從哪裡看到了,而且是從最不該出現這東西的地方看到的,所以他才會來問她那時候,他心裡已經不信她了吧?二房是推手毋庸置疑,那麼陸雲呢?還有桂圓呢?她們都在中間扮演了些什麼角色?
桂圓林謹容猛地坐起來,直瞪瞪地看著桂圓。她很想問桂圓,是不是桂圓藉著她的信任,偷拿的壎?其實背叛不只是從桂圓爬床的時候開始,而是很早就已經開始了的?
桂圓被她看得發毛,抖手抖腳地將那陶壎放好,情不自禁地束手站好,戰兢兢地道:“奶奶?”
有許多話在林謹容的舌尖纏繞,越積越多,幾乎就要忍不住衝口而出,她卻只是慢慢的,一點點的嚥了下去,然後閉了眼,軟軟地躺下去,朝桂圓輕輕擺了擺手。
桂圓猶如才從貓爪子下逃生的老鼠,刺溜一下就逃了出去,藏在外間角落裡許久方才緩過神來。豎起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