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活兒髒活兒全被俞岱巖給爭搶了過去,沈姝來勸說不下只得做些燒火遞物件的活計,擦汗端水什麼的不敢落下。二人的相處模式在外人看來豈止是怪異之說,那老頭只專注於手頭的工作,不曾發覺,倒是他那徒弟,暗地裡時常注意倆人的互動,面上表情隨著時日的增多愈加怪異。
歷經數日終得一條長度三米有餘,通身泛著銀光的長鞭,鞭頭由一根手掌長度的鐵棍和尖銳的棍尖組成,一鞭兩用,獨特非常,令沈姝來愛不釋手,高興之餘也連番衝著老頭兒道謝,告別了老鐵匠二人終於踏上了返回武當的路途。
江南地區本就是雨量充沛,四季溫差較小的地區,從古至今都有魚米之鄉的美稱。
倆人逗留此地的時日不短,氣溫比起初來乍到時又是低了不少,當下眼下正值冬季,湖泊雖不似北方那般表面結冰,卻也是透著一股子寒氣,虧得倆人都是內力渾厚的,不然時常風餐露宿,久而久之也非得凍出一身病來不可。
出門在外,若是錯過了客棧,免不了得宿在野外,那日倆人分頭打獵,猛的聽到不遠處俞岱巖拔劍的聲響,沈姝來本沒有多加在意,只當他是要砍殺尋常獵物罷了,不曾想樹林間竟傳出了一陣虎嘯,吼聲極大似是處於盛怒之中,嚇得她手頭一鬆,到手的獵物也順勢竄入了樹林,嗒嗒嗒的不見了蹤影。
明白那廝定是遇上了外出覓食的虎大爺了,沈姝來也是有些著急,想這季節哪兒都一樣,獵物比起往時是少了許多,就是他們,若不是隨身攜帶了些許乾糧,也得餓上個幾頓不可。
那嘯聲震耳**聾,就不知那廝如何應付,沈姝來心中焦急不已,想著對方若是葬身虎口•;•;•;•;•;•;心中狠狠的揪痛,趕忙縱身往那處而去。
到時正趕上那廝與猛虎糾纏不休,許是早已成年,那老虎比起俞岱巖來還要大上一個號,有著尖利的虎牙、鋒利的爪,俞岱巖搏鬥了許久,身上已經血跡斑斑,一人一虎接連將對方壓在身下,混亂之中沈姝來不敢輕舉妄動,緊握的雙拳滲滿了汗水。
俞岱巖一直試圖將那老虎引向遠處,卻仍是被老虎死死壓在掌下,逮著那虎大爺仰頭長嘯的片刻,沈姝來捏緊長鞭就往那虎頭而去,也不知是手止不住顫抖還是怎的,饒是狠狠的一鞭,卻只將那老虎打得頭破血流。
那猛虎飢腸轆轆又打鬥了許久,身上本就有了多處劍傷,繼而又被這一鞭傷到頭部,疼痛難忍,登時就愈發的怒了,轉而撲向一旁的沈姝來,她也不是任它撕咬的主,連連朝著它的傷處揮出幾鞭,終是將之打倒在地。
憂心那廝的傷勢,沈姝來趕緊幾步上前,蹲在俞岱巖身旁察看,專注過頭,當下竟沒發覺那猛虎尚未死絕,正虎視眈眈的看著她,似乎準備在死前將她撕碎,俞岱巖見她這般在意自己,心中有些甜滋滋的感覺正在發酵,忽的見勢頭不對,趕緊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右手拾起地上的長劍,運起內力狠狠擲了過去。
他也不知為何自己看到沈姝來有危險時心中會是那般難受,只覺得心中疼得緊,饒是拼了性命也要護著她周全,生死便是那一剎那,好在那一劍俞岱巖是使出了全身的內力,劍身直接穿過虎身,插入了不遠處的樹幹之中。
反應過來的沈姝來也是一嚇,臉色比起那廝而言好不了多少,俞岱巖看得心中又是一痛,“姝來,不怕,三哥在呢。”別無他法,只得把她當做孩子般哄著。
被這廝壓在身下,二人幾乎是臉挨著臉,耳邊盡是對方柔聲的安撫,她的臉色這才好了許多,卻漸漸有些泛紅,心跳也是逐漸增快,眼睛不時飄往別處,就是不敢直視那雙無比深邃的眼眸。
沈姝來臉頰無法抑制得越來越紅,心裡卻是充滿了踏實感,只知此生從沒有哪一刻似現在這般令她心安,她哪裡不知這人剛才就想將那老虎引向別處的心思,危機關頭卻只想著要護著她,自己身上還有不少傷口呢。
想到傷口,沈姝來也顧不得了,推開那廝便要為他上藥,“我沒事了,趕緊起來,傷口還得上藥呢。”說完便掀開他的衣衫,逐個為傷口上藥,臉上的紅暈卻久久不散。
俞岱巖武功不低,打鬥當中恰到好處的保護了自己,傷口並沒有很深,只是數量不少,未免發炎,只怕短時間內不能沾水。
“下次可不能再這樣了。”
“嗯?”俞岱巖不解,眼睛仍是緊緊盯著她近在咫尺的嬌顏。
“方才你可是想要把老虎引到別處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