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只有起始的大約100生滿了灌木和藤蔓可以攀爬,再向上看,足足有五十米高一直到涯頂全是裸露的岩石,那岩石上再沒有什麼灌木和藤蔓,只有一叢叢頑強地從岩石縫隙里長出來的雜草叢,小組的裝備中有配備攀巖工具,但是近五十米的高度,誰能先上去固定繩索?假如繞道,小組要沿著懸崖底邊,繞行到緩坡處再上山,這就不是直線距離了,黃勇亮估算了一下,要繞過這懸崖,至少要多出30多公里的路程來!也就是說,他們要比原計劃多走半天的時間。
陳凱趴在懸崖下,向上面看了一會兒,轉身衝黃勇亮說道:“夠!懸崖上半部分全是石頭雜草,沒有藤蔓可攀啊。”
“繞吧。
”黃勇亮皺著眉頭,無可奈何。
“組長,不用繞。”後面,一路上一直比較沉默的那名小個子狙擊觀察手突然說話了,“這山,可以爬!”
“可以爬?怎麼爬?”陳凱不相信的看著他,“飛上去呀?”
“飛什麼呀?不用!”小個子說道:“那岩石上長出來地草在我們老家叫它‘天梯草’。你別看它細溜兒細溜兒地。那葉子可耐力呢。根兒也扎地深。直接能扎進石頭逢深處。只要抓住一把草。經得起一個人沒有問題!我們老家地人上懸崖上採藥材。全靠這些草上去!”
小個子看著一臉驚訝地大家。又解釋:“真沒問題。我老家是貴州地。我們那兒出門就有得是懸崖峭壁。老家人上山採藥。抓著那草。都能上去幾百米高——組長。把繩子給我。我先上去!”
“你確定能行?”黃勇亮看了看懸崖。又看著那小子。
觀察手抿嘴笑道:“我跟你們說實話吧。當初我進入我們特種大隊。憑地就是從小練成地攀巖地功夫。這小懸崖。不算什麼!”
“那……試試?”黃勇亮說。他看小個子觀察手一臉地認真。不像是在逞強。決定試試。要是真能攀上懸崖。時間就省下多了!
全組人開始艱難地向懸崖爬去。小個子似乎是要證明自己沒說大話。一上去就一路領先搶在前面。這次。黃勇亮他們都有信心了。這小個子觀察手確實厲害。直上直下地懸崖。別人向上爬都必須得小心翼翼地抓牢每一根藤蔓、樹叢。確保受力無礙才敢再上一步。小個子就不一樣。他一上去。跟猴子沒什麼區別。一手抓住藤蔓。身體跟著就躥上去一大塊。腳還沒站穩。另一隻手就又抓住了上面地藤蔓。如此反覆。他地速度幾乎比其他人塊上一倍!
“兄弟,你小心點兒!”陳凱忍不住擔心,在他下面喊。
“沒事兒!我習慣了,知道哪個藤蔓能借力哪個樹叢能架著人。”小個子向下歪頭笑笑,快速向上爬了去。
半個多小時之後,所有人都站到了懸崖100高度的那片緩衝帶上,再向上,就是五十多米高的直上直下的岩石壁了!小個子把所有人的尼龍繩集中起來,兩根一組,接到一起,牢牢地纏在腰間,小個子觀察手深吸一口氣,猛地向上一縱,一下子抓住了一把“天梯草”,整個身體凌空,下面的人看著他整個身體交給那把看似細嫩的草,都嚇了一大跳,還沒等說話,他就由向上一躍,左手抓住另一叢草,一步一步地向上爬去。
“人才呀!”陳凱由衷讚歎:“可惜他們紅心集訓不用爬那高塔,要不然,這小子有希望打破鍾隊的記錄
。
“很有希望!”黃勇亮也說。
僅僅十分鐘不到,小個子觀察手就已經上到了懸崖頂上,身體藉著手抓草的力量猛地向上一躍,一個翻滾就上了懸崖,下面的兄弟們忍不住給他喊起好兒來。小個子觀察手從腰間解開尼龍繩,在懸崖邊十米處找到了一棵粗壯的樹幹,將繩子一端牢牢栓在樹幹上,再將繩子引著,在距離懸崖五米的地方繞著一塊突起地面的大石頭一圈,再打個節,確定了雙保險,將繩子扔了下去。下面,黃勇亮拿出d型環套在繩子上,第一個爬了上去,後面的兄弟一個跟一個地向上爬,全都安全到達懸崖頂!
“穆亞軍,你小子得改名叫穆冠軍了!”陳凱笑著衝小個子觀察手說。
“你怎麼知道我哥的名字?”穆亞軍笑。
“真的假的?”陳凱瞪大了眼睛問。
“真的。”穆亞軍認真地說:“我們家哥兒三個,我哥比我大一歲,叫穆冠軍,我叫亞軍,我三弟叫季軍,比我小四歲,我三弟也參軍了,在瀋陽軍區。”
“我服了!”陳凱大笑,“你可別告訴我你父親他老人家叫穆教練啊!”
穆亞軍很認真很認真地說:“錯了!我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