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拉著鍾國龍的手往屋裡走,鍾國龍帶著餘忠橋和劉強進了屋子,正面牆上,趙黑虎身穿軍裝的遺像正掛在那裡。^^^^兄弟三個放下身上的行囊,對著烈士的遺像敬禮。
“今天我擦虎子的相的時候,就看見他笑了。我跟你爹說,他還說我是老眼昏花,這回沒錯了,虎子就是笑過,就是笑過,他知道你們要來,他高興。”趙大娘含著淚絮叨著,老年喪子之痛,讓這位淳樸的農村老人多多少少地絮叨起來,正說著,趙大爺回來了,後面跟著一男一女兩個人,女的鐘國龍認識,正是趙黑虎地姐姐玲子,後面跟著地男人,瘦高的個子,臉上帶著欣喜地笑,想是姐夫了。
“姐!”鍾國龍忙迎了出去,喊了一聲,玲子笑著拉著鍾國龍的手說:“聽爹說你來了,我高興地鞋都差點沒穿就要跑出來呢!小龍,快認識一下,上次你來他正好去了外地,這是你姐夫。”
“姐夫!”鍾國龍親熱地叫了一聲。
瘦高的男人笑著說:“嘿嘿,頭一次見,頭一次見,我姓董,叫董全,嘿嘿,頭一次見呢!兄弟,你們是開車來的吧?車呢?開進家來呀,部隊有錢,部隊的車好,別給傻娃子們給劃壞了。”
鍾國龍聽得心裡不是很舒服,對這個姐夫的第一印象有些彆扭,不過想想畢竟是農村人,再說也算是好心,忙說自己沒有開車,是從國道走回來的,董全似乎有些失望,臉色很快又變了過來,仍舊親熱地笑著。後面劉強和餘忠橋也忙過來跟趙黑虎的姐姐姐夫認識了一下,玲子就和娘一起出去忙著做飯去了,屋子裡剩下趙大爺和董全,陪著鍾國龍他們三個坐下,鍾國龍忙從揹包裡拿出一盒精品白沙煙來遞給趙大爺,趙大爺笑著說自己習慣抽老旱菸,抽不慣那菸捲兒,他又把煙遞給了董全,董全很高興地收下。連說好煙好煙。
聊了一會兒。趙大爺出去跟老伴兒說話,董全忽然湊到鍾國龍的近前。笑著說:“兄弟,你們這次來,是不是又帶什麼好政策來了?”
“政策?什麼政策?”鍾國龍被他問得一愣。
董全詭異地笑了笑,又說道:“兄弟,你是在部隊上的。又是爹的乾兒子,虎子的事情,你是最上心了。有你在,咱還怕虎子吃虧?”
“姐夫,你這說什麼呀?我怎麼不明白你的意思呢?”鍾國龍不理解地看著董全,實在不明白他這沒頭沒腦的話是什麼意思。===
董全嘆了口氣,像是在感嘆,又像是另有所指地說道:“哎!現在這世道。過日子不容易啊!”
鍾國龍剛要發問,趙大爺已經揹著手闖了進來,顯然是生氣了。衝著董全就吼:“你不趕緊忙自己的事去,胡咧咧個什麼?”
董全被趙大爺吼了一句,客氣了幾句,就藉口自己還有事情,悻悻地走了,趙大爺顯然怒氣未消,看著他走出去,才回身對鍾國龍說道:“別理他,整天喝點酒胡說八道!”
“爹,我們幾個想先去排長的墓前看看。”鍾國龍站起身來說。
趙大爺連連擺手道:“不忙不忙。孩子。你們大老遠地過來,還是要等吃過飯再去。”
“爹。還是讓我們去吧,我想今天想了一年多了,不去看看排長,我飯也吃不好啊。”鍾國龍執意說。
趙大爺嘆了口氣,起身說道:“那好吧,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大爺,您告訴我們怎麼走就行了,您老這麼大年歲了,還是在家裡休息吧。”劉強怕老人累著,連忙說。
趙大爺已經走了出去,回身說道:“放心吧孩子,虎子那兒我天天都去,累不著。”
三個人連忙從揹包裡拿出買好地祭奠品,跟著趙大爺走了出去,老少四人一路出了村子,徑直向山坡上走去,鍾國龍上次送排長骨灰回家之後,就急忙地趕回了部隊,這次還是第一次到排長的墓地去,路上聽趙大爺介紹著,虎子地骨灰接回來之後,鄉里和縣裡都來了領導到家裡探望他們,後來縣民政局還專門撥了款,給虎子在山坡上修了一座烈士墓,趙大爺介紹著,言語間滿是感激之情,聽得鍾國龍也是一陣的心暖。
四人走上山坡,又向左轉,趙大爺指著前面說:“過了這片小松樹林,就是虎子的墓了。”
那歌聲就是在這個時候傳來的!歌聲悠揚,卻滿是哀傷,在寂靜的山林中,顯得是那樣地撼人心魄,聽著那樣的歌聲,很容易使人黯然神傷,忍不住地被歌者帶入那片哀傷的空間,唱歌的人彷彿有無限的憂愁,又彷彿有無盡得思緒,四人都忍不住停下了腳步,一起傾聽起來:
今天我成為你的新娘
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