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說道:“你們看到警戒線旁邊那一大群群眾了嗎?他們從天沒亮就出發了,步行翻了兩座山,來到這裡,你們說為什麼?”
“看行刑吧。”鍾國龍回答。
“廢話!”少校說完,嚴肅地說道:“看行刑沒錯,可是他們可不光光是為了看個熱鬧。這些群眾,都是被他三個畜生殺害的那一家人的鄰居和鄉親。他們這次來,就是想親眼看著這三個敗類伏法。這次事件,在群眾中間造成了非常惡劣的影響,但是,這並沒有破壞我人民解放軍在群眾中良好的形象,知道為什麼嗎?是因為有我們,有你們,有咱們為群眾做這些正義的事情!只有我們,才是絕大多數人民解放軍的代表,所以,我們做的是一件正義的事情!既然是正義的事情,我們就一定要完成好這項軍隊,也是黨和國家、人民賦予我們的這項光榮的任務,能理解吧?”
少校說完,微笑著看著三個緊張的新兵,三個人重重地點頭,陳立華苦笑道:“首長,我們都明白這些道理,昨天我們還不緊張呢,可一到了這裡,就還是感覺緊張害怕。”
少校笑了,說道:“正常!都害怕!我第一次執行這樣任務的時候,比你們還害怕呢!差點就尿了褲子,哈哈!”
少校這麼一說,三個人才稍微有些緩解了,又問少校第一次執行任務的情景。少校有意識地緩解他們的緊張心情,想了想,笑道:“我是農村兵,剛來部隊的時候,還多多少少的有點迷信思想。我聽人說啊,一個人要是殺了和他無冤無仇的人,那死者就會陰魂不散,找到殺人者的家裡面去索命。我就害怕啊,向隊長哭著喊著說不想去,隊長就急了,說你小子是軍人,是軍人就得服從命令,這是命令!他一說這個,我只好硬著頭皮去了,當時我緊張到什麼程度?就說剛才你們壓子彈吧,我那時侯可沒這麼快,第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我壓五發子彈足足用了三分鐘!手抖的不聽使喚。最後站在行刑點上,槍一響,罪犯倒了,我也倒了。哈哈!我是嚇暈的!”
少校搞笑的經歷把大家都逗笑了,劉強又忙問後來怎麼樣。
“後來?”少校笑道:“我現在住的是三室一廳的房子。要真是那些被我槍斃的人全找回來,我這屋子再加上地下室都住不下!”
又是一陣笑聲,鍾國龍他們剛才還緊張的情緒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少校又笑道:“殺人,其實不光是壞事,得看殺的是什麼人。就你們要槍斃的那三個,根本不能叫人!連畜生都不如,對這樣的東西,你們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了,殺人,能鍛鍊你們的殺氣!這對於軍人來講,可是很不錯的好事!當兵的,臉上沒有殺氣怎麼行呢?像我吧,我平時一發脾氣,能把我老婆嚇到床底下去,多威風!”
少校的話讓三個人再次笑了起來,這個時候,刑場外響起了警笛的聲音,應該是犯人押解到了。
“整理著裝,再次檢查武器!”少校停止說笑,嚴肅起來。
鍾國龍他們也意識到馬上就要執行任務了,一個個表情嚴肅了起來,開始整理自己的著裝,又檢查了槍械,確保萬無一失。
刑場這邊,一輛軍用麵包車響著警笛,緩緩停了下來,麵包車玻璃全部用特製玻璃遮蓋著,後面跟著的兩輛軍用吉普車也跟著停下,負責押解罪犯的偵察連戰士荷槍實彈,從車上跳下來,開啟面包車後門,從裡面接應著押解的戰士,把三個垂頭喪氣的罪犯拽下車。
三名罪犯全都用繩子五花大綁,手反剪著,活象一個個發了酶的粽子一般,身上的軍裝已經被扯下了肩章和領花,預示著此刻他們已經不是一名解放軍戰士了,腳下的粗鐵鏈緊緊地箍著雙腿,三個人面如土色,原本很健壯的身體幾乎縮成一團,渾身哆嗦著,要不是旁邊各有一個戰士拽著他們,估計他們會癱倒在地了。
軍區軍事法庭人員急忙過來驗明犯人身份,最後將犯人押到行刑的位置。這個時候,遠處圍觀的群眾中間,傳來了一陣嘈雜的怒罵聲,激動的人群真恨不得撲上去,將這三個惡魔扒皮抽筋!負責警戒的戰士連忙攔著憤怒的人群,場面一時間有些許混亂,但很快恢復平靜,人們暫時忍住怒火,默默地關注著場地上的一切。
不一會兒,所有手續全部辦完,三名死囚在六名糾察的押解下,兩隻手被繩子綁的死死的綁在後背,腳上戴著沉重的鐵鏈,三名罪犯相距五米左右,背對著刑場,跪到地上。這個時候,少校已經帶著做好準備的鐘國龍、陳立華、劉強三個人來到了刑場。
鍾國龍僅盯著背對著自己跪著的三名罪犯,心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罪犯身上,那綠色的軍裝,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