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嫁妝已經全部賠給了家族,翻身的六萬兩本錢卻又輸得乾乾淨淨。
她既然已不能再輸了,只好用些無恥卑鄙的伎倆。
蘇墨則面無表情看了夏玉兒一眼,冰玉般的眸中飛快地閃過一抹譏嘲。
前世的夏玉兒也是這樣的仗勢欺人,最終與蘇玉壺一起逼得蘇家大房走投無路,在她心中記憶尤其深刻,彼時蘇家大房卻是真正的山窮水盡,從此再也翻不過身來。
於是,在她重生後,每每看到夏玉兒後,她就忍不住想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她知道,人的痛苦不在於得到的太少,而是在於失去的太多。
得到可以讓人快樂,失去卻是讓人痛苦。
所以,她也要讓夏玉兒嘗一嘗失去的滋味。
不過,她知道夏玉兒不論如何落魄,也有夏家這個巨大的支柱與靠山,讓自己暫時無法釜底抽薪。
只可惜重生後,她步步為營,計劃中安排的事情委實太滿太多,但是孰先孰後,孰輕孰重在她心中清清楚楚,所以對付區區一個夏玉兒並沒有佔據心思太多,若對方依然變本加厲,不知悔改的話,她不介意把所有的精力與時間都提前放在如何打擊夏家,如何去把夏家連根拔起之上。
當然夏家這種底蘊深厚的大家族,從來都是囂張跋扈,不知收斂為何物。
只因為夏家的煉器術讓人委實忌憚,哪怕是蘇墨前世利用權貴來打擊夏家也是無法撼動分毫。
但是這一世卻是有所不同,蘇墨有備而來,她會讓蘇家取代夏家。
夏家固然是龐然大物,也有被她撼動的一日。
當夏澤看到蘇墨後,立刻想起當日被對方逃走的情形,本就陰沉的臉色則是更加沉重,不分青紅皂白道:“小兒,你居然對我妹妹意圖不軌,你這登徒子實在該誅。”
夏玉兒低著面容,眸子裡瞬間閃過了一絲得意,兄長果然出手了。
這次兄長絕對不會放過對方,她要趁機把賭約的票據毀掉才是。
然而,蘇墨神色淡淡,目光泰然,紅唇微揚,存在感極強的說道:“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慼慼,這世上總是有一些女人委實不要臉,居然說我對你意圖不軌,卻不知道自己照照鏡子,長得但凡不如我的女人,我是不會有任何興趣的,夏小姐不過是區區蒲柳之姿,眼下我們兩個站在一起,你就是脫光衣服,眾人才會勉強多看你一眼,你實在是太高看了自己。”
少年眉宇之間的淡漠中,帶著一點點的驚心動魄的瑰麗。
她眸中似有一種譏嘲的笑意在流轉,言語有些毒,有些狠,極其不給臉面。
周圍人聽著不禁唇邊發笑,畢竟,夏玉兒站在那少年身旁,對比明顯。
平日裡夏玉兒固然看上去風姿惑人,但相比之下實在是雲泥之別。
何況他們都是修行人,江湖人,定力還是有一些的,再美的女人在他們眼裡不過是塵埃一般。
這少年的姿容多少能打動他們的心,至於夏玉兒就是不穿衣服,他們也能心止如水。
但夏家眾人沒想到嫡系小姐居然遭人這般侮辱,不由個個睚眥欲裂。
蘇墨絲毫沒將眼前夏家人的憤怒放在眼中,輕輕彎了彎嘴角,眼中卻是沒有絲毫溫度的淡淡說道:“夏小姐裝出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就是為了那六萬兩銀票的賭據對不對?你以為六萬兩銀票的賭據我會隨隨便便帶著不成?如此說來你真是打錯算盤,欠下的銀子該還就得還的。”
夏玉兒的臉色霎時一沉,尖聲道:“你胡說什麼,我哪裡欠了你的錢?”
蘇墨悠悠然道:“夏家人難道喜歡出爾反爾?有道是欠債還錢,願賭服輸,天經地義。”
夏澤更是面目陰沉,冷冷道:“小兒,你說她欠下銀子,卻又不肯拿出賭據,只怕是在訛詐。”
好一個惡人先告狀,蘇墨輕笑一聲,當然不會隨隨便便拿出票據來。
“小兒,把票據留下,否則,你就留下受死。”夏澤目光陰惻惻的看著她。
旁邊的青雲宗使者大氣也不敢出,方才這裡還好端端的,還沒有一盞茶的功夫,這個蘇家美少年居然就惹出這些事情來,雖然他對蘇家四少非常看好,但是夏家的人他知道不是可以隨隨便便得罪的。就是青雲宗也要和夏家偶爾往來,所以平日也會給夏家兩分薄面。
一會兒若是鬧起來,他還是幫一把這個少年的好,因為夏家也會顧忌到青雲宗的實力。
不過夏家長老是星月宗的人,星月宗與青雲宗又是關係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