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呢?”蘇二叔拍著桌子,一臉憤慨,“蘇墨在哪裡?”
“瞧瞧,她把我家玉壺給打成了什麼樣子?她還有沒有人性?”
平日喜歡高高在上的蘇玉壺坐在輪椅上,沐無痕則站在她身後推著,她用繡帕擦了擦眼淚,一度博取著眾人同情,並且一直效仿那些貴婦女子優雅舉止,一副弱不禁風的姿態。
這時沐家的人也已站在了蘇二叔的身側,一副大義滅親的姿態,儼然已是一丘之貉。
“蘇涓,把蘇墨交出來,不能因為她是我沐家未來兒媳,就輕饒了她。”
蘇涓的臉色很難看,眼中冷光森然,對沐家人也沒有了好印象。
“二叔這是在做什麼?”蘇涓臉色陰沉。
“當然是教訓你們這些有人養,沒人教的東西,我要代你的父親好好教訓你們。”
蘇二叔眼眸裡冒著血絲,立刻揮著手臂上前準備打蘇涓一巴掌,“就憑你教匯出那樣大逆不道的妹妹,如何能帶領我們蘇家?你這個不肖子弟。”可他揮出的手卻被一隻素白的手扣住,十指芊芊,卻是非常有力,輕靈的一側,而後把對方的手臂一扳一轉,輕而易舉的扣在身後,讓他動彈不得。
但見蘇墨一襲黑衣遮擋住全身,唇邊帶著笑意道:“二叔,你不是家父,沒有資格代他。”
瞧見蘇墨後,蘇二叔反而沒了囂張氣焰,只是用怨毒的眼神瞪著蘇墨,狠狠甩了甩袖子,畢竟連他女兒都能打傷的女子,他自然不是對手。
“很好,我一會兒和你算賬。你沐伯伯那裡也有些事情,要與你說說。”
沐伯父見狀,作為盟友立刻提步走上前來,站到蘇墨的面前,有點慍怒地道:“蘇墨,你最近的表現,讓沐家非常失望,讓我很不滿意!”
蘇墨紅唇勾了勾,“沐伯父也是來說教的麼?”
只聽沐伯父用施捨的語氣道:“不錯,你想你們蘇家有什麼?你長得這個模樣,比起蘇玉壺來不知差了多少,若要做我兒無痕的妻子,實在高攀,你要家世沒家世,要長相沒長相,虧我一直把你當作未來兒媳,可是你怎麼報答我的?你居然讓兄長壓著船不要賣給沐家,以為我們沐家買不起一條船嗎?我其實是在可憐你們而已!”
“哦?原來是可憐我們吶!”
“哼!”沐伯父昂首而來,並沒有否認。
蘇墨輕笑一聲,覺著此人果然是人老不要臉。
前世她嫁入沐家,對方為了她的嫁妝曾低三下四,現在卻開始趾高氣昂。
不錯,對方是看在蘇家二房與金虞堂“交好”的份上,開始嫌棄她了。
於是,蘇墨的嘴角笑容恬靜,笑容一點也沒變,“可惜我們已經找好了買家,不需要您的同情。把你廉價的同情收起來送給蘇玉壺好了。”
“你……”沐伯父已氣得說不出話來。
蘇二叔也一拍桌子,冷冷道:“真沒教養!墨門怎麼會收這種人品的弟子呢?我作為長輩也沒少疼你,可如今把我女兒打成這個樣子,我今日也非打斷你一條腿不可?誰也別攔著。”
為了討好蘇二叔,沐伯父刻薄地道:“對於這種沒有教養的女人,我們沐家絕對不要。”
“哦?二位真是好氣魄。”蘇墨依然氣度雍容,姿態悠閒的側著身子,慢慢道,“不過沐家這樣的人家我也絕對是看不到眼裡。”
“二位族長,你們瞧見了嗎?她這是完全不將我們放在眼裡啊!需要動用家法啊!”蘇二叔拿起了家族法器,看了兩位族老一眼,見二人點了點頭,立刻大步流星向蘇墨走來。
有法器拿在手中,他心中壯了膽,不是誰都能經得起法器的攻擊。
就是一個俗人,手中拿著法器,都可以對付後天的強者。
“可惡的丫頭,我定要狠狠地教訓你一頓。”
然而蘇墨依然不曾懼怕,蘇二叔怔了怔,這個女子為何這麼淡定?她憑什麼這麼自若?
“且慢。”這時,忽然外面的墨門的大長老走來。
“您是……”蘇二叔不由一怔。
“我是墨門長老,有些話我是特意趕過來說一說的。”
“原來您就是墨門長老,不知有何貴幹?”蘇二叔不得不恭遜的出言。
大長老走上前道:“其實昨夜那場比鬥是公平的,弟子們在墨門內切磋,可以說刀劍無眼,難免會傷人,何況蘇玉壺這一次只是傷在內腑與經脈,並沒有斷手斷腳,也算不幸中的大幸,若有一些丹藥調理,五六個月即可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