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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奕凝了凝眸子,深沉的看著她。
同時他很好奇,這個女人從哪裡學到的。
淡白的窗紙上,外面兩個人影在晃動著,二人神識強大,只聽到外面說道:“新郎新娘在裡面,怎半晌沒有動靜,怎麼回事,萬一他們不肯守禮做事,我們豈不是要在外面等一夜,不能回去交差?”
聞言,一團可疑紅雲從聞人奕的面頰浮起,將他心中的羞澀暴露出來。
他的孃親果然不容易糊弄。
若他帶來的是其他女子,只怕早已露出了馬腳與破綻。
當然,他也不可能帶來無關緊要的女子。
他的心裡只有她,只有蘇墨。
此時,蘇墨眯了眯眸子,隨即“嘎吱嘎吱”地開始搖床。隨後覺著聲音動靜還不夠大,便起身站在榻上慢慢的有節奏有規律的跳著踩著,而後珠簾垂帳也抖了抖,燭火晃動的更厲害,看上去聽上去都著實非常可疑。聞人奕眉頭一挑,自然是明白她在做些什麼。
“你別呆呆的看著,此事與你也有關。”
蘇墨瞪了他一眼,忽然上前狠狠掐在他的腰上,聞人奕忍不住“嘶”了一聲,耳根的紅暈乍起,又被蘇墨狠狠掐了幾把,她下手極用力,且掐的都是痛處,由不得他不叫,腦海中不由浮出“悍妻”二字。
外面的窗外立刻傳來歡喜的叫聲,聞人奕面色窘然,伸手扶額。
這叫什麼事啊?
外面的守夜的人離去,蘇墨已經側身躺下,就像什麼都沒有做過。
聞人奕神色複雜的看著她,沒想到這個女孩子居然也能做到如斯的地步。
殊不知她前世應付各種男人,各種狀況,早已有了各種手腕。
總而言之還真是司空見慣,習以為常。
前世,真是何其悲哀!
“好了,無事了,休息吧!”蘇墨悠悠的說道,而後躺在裡面,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大紅的羅帳外透出朦朧喜氣的紅色燭火,新婚夜的燭火要自然而熄,在齊國,左側龍燭代表著新郎,右側風燭代表著新娘,若有一個先行熄滅,另一個後熄滅,則有孰先孰後去世的意思,若是兩支蠟燭燃燒一夜,則是白頭偕老,永結同心,甚至有夫妻一夜守在蠟燭旁,只為圖個地老天荒。
燭光一閃一閃,聞人奕卻更是難以安眠,他目光直直看向頭頂,然而這一眼望去不由一怔。
原來這新房內佈置的奢華也就罷了,軟塌、案几、桌椅、屏風都是梨花木的貴重傢俱,但是沒想到這榻上頂子居然也繪製了一些圖畫,一看就是名家之畫,但新婚之夜的圖畫自然都是與洞房有關的,只見上面俊男美女繪製的都是栩栩如生,七七四十九式,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上面畫不到的!
想到身側的蘇墨,聞人奕面頰驀然一紅,心陡然一跳,一下子緊緊的闔上了眸子。
不知道她看到了沒有?是不是也與他一樣尷尬不已?
聞人奕的面容又是一紅,暗忖這都是從哪裡弄來的極品?
畢竟他也是血氣方剛的男子,焉能不意動?
索性側過了身子,眼不見心不煩。
當然他低估了蘇墨的承受力,他感受著身側的女子,想起以前從寒潭中救下她,想起自己對她的所作所為,那時候自己還能做些什麼,眼下卻是有些規規矩矩的什麼都不敢做了。
男人對一個女人束手束腳,大概是越來越在意她了吧!
是啊!他居然喜歡上了這個女人。
可惜只是自己在意著她,她卻對他不在意。
感覺到她呼吸輕淺的幾乎聽不見,聞人奕卻是越發的睡不著了。
忽然身側的女子動了動身子,周身帶著一股清甜的香味,聞人奕不由輕輕翹起唇角,也道:“睡不著?”
“是啊!”與一個存在感如此強大的男子睡在一起,能睡著才怪。
原來這個女子也不是無動於衷?聞人奕心中莫名的有些歡喜。
“我們還有兩日就要走了,對不對?”蘇墨覺著自己熬的有些辛苦。
“不錯!但凡在外面賜了封地的皇子,每年只能回來一次,而且每次停留時間只有三日。”
“你是何時被封地的?不是皇子到了十八歲才會離開皇宮?”蘇墨接著問道。
“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皇宮,孃親為了我的人生安危,送我去了小姨那裡,我與虞染一起長大。”
蘇墨靜靜的聽著,大概明白了一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