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深深看她一眼道:“每一個地方都有自己的傳統,所以說入鄉隨俗很重要,你畢竟也是一個修行人,以後去的地方說不定那真是男女平等,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也可以三夫四侍,只要是有權利的人,都可以享受這種待遇,尋常的男人女人肯定不行,這世道本來就約束著普通人,迫害著尋常人,總之若是男人統治著一方水土就是由男人說了算,女人若是統治一方水土就是女人說了算。”
“所以這契約來歷不凡?”蘇墨問道。
“不錯,你這個契約應該就是一個女人掌權的地方定下的。”
“真的?”蘇墨笑著問道,“真是有趣。”
“自然是真的。”狴犴傲然的說道。
蘇墨凝起眸子,怔了怔,“所以?”
少年變為狴犴的目光清冷,煞有介事道:“所以我與你遲早要解除本命契約,讓契約物歸原主。”
蘇墨輕笑一聲,冷言冷語道:“你滿腦子大概都是想著與我解除契約對不對?”
“女人,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少年伸出了爪子,輕輕的墊在了脖子下方。
“我不管你如何危言聳聽,或者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題,總之先把空間擴大一些。”
“如果我說不呢。”少年出聲拒絕。
猛然,蘇墨抬手就給它一記炒栗子,如今恢復了一些血肉,打起來更有質感。
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會出手,少年頓時瞠目結舌的捱了這麼一下。
於是,少年頓時怒了,“夠了!女人,打人不打頭,再打,老子就咬你。”
“很好,你來咬我啊!”蘇墨伸出紅酥手揪住他的身子,提在手中輕輕的晃了晃,“我看看你怎麼咬?”
這時狴犴徹底怒了,轉過身子撲了上來。
蘇墨輕笑一聲,慢慢地向後退了一步,怎知這一退,腳下卻是一具異獸骸骨。
她足下一頓,身形一晃,一貓一人,嘴唇卻是不慎碰到一處。
那少年霎時身子僵硬,頓感風中凌亂。
……
明月當空,花園內百花芬芳動人。
一個男子妖嬈入骨的坐在那裡,神色悠然極是惑人。
對面白衣男子慢慢斟了一杯茶,唇邊始終帶著淡雅的笑意。
“師纓,你居然留下了那個女人,還讓她用了你的機關室。”花惜容摸了摸下巴。
“不錯。”師纓此刻淡淡一笑。
“你還真是大方。”花惜容目光閃過一些妖嬈之色。
“其實,並不是大方,但是偶爾也會破例而為之。”師纓語氣輕柔溫和。
“沒想到那女人居然懂得機關術?我倒是對她另眼相看了!原來她也不是光憑著一張臉,在那裡勾三搭四。”花惜容輕輕地抿了一口茶。
“花公子,其實,女人並不像你心目中想象的那樣不堪,這世上還是有很多好女人的,任何行業都有一些非常優秀的女人,也有一些品德高尚的女人,甚至有女人如大丈夫一般虛懷若谷,心胸寬廣。”師纓慢慢說道,他溫和的聲音彷彿在清雅的林中盤桓了很久,林間草木的芬芳與清和氣息將他圍繞。
花惜容挑了挑眉,笑道:“想不到你以前從來不說女人,現在居然也開始對著女人品頭論足了起來。”
師纓看著對方完全沒有笑意的眼眸,勾了勾嘴唇,但笑不語。
花惜容問道:“我問你,這個妖姬如何?”
師纓慢慢回答:“很好,她本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女人。”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對這個妖姬姑娘拭目以待,不久以後海島周圍應該出現大範圍的異獸來襲,瞧瞧她有什麼本事守下來,這個五號島可是齊國中最難守的地方,一個不慎,可是會死無葬身之地。”花惜容唇邊始終似笑非笑,修長的指尖撫過下頷,眼角下的淚痣更顯妖嬈。
“其實,在下也會幫著鎮守此地,我會用機關術造一座城池。”師纓抿了一口花茶。
“一座城池,真是好大的手筆,你倒是好心?世人生死與你何干?只是一些凡夫俗子。”花惜容不由得挑了挑眉,神色裡卻有些不以為然。
“好心倒不是,在下只是覺著兔死狐悲,唇亡齒寒而已。”師纓淡淡優雅的一笑,笑容裡有一種謫仙的意味。
真的這麼簡單?花惜容不由輕哼一聲。
他摸了摸下巴,眯起了眸子。卻隱約覺著妖姬身上有種熟悉的感覺。
眼前忽然閃過一個美麗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