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用別人身體而留下的後遺症。
漸漸壓制住那股悲傷,阿鈺又一次取得了勝利。想起自己接收的記憶中,小老頭以前在江湖中還有個響噹噹的名諱,千變王爺。呵呵,又是一個王爺!這樣想來,小老頭與司徒裂空和無容的關係,似乎也昭然若揭。
阿鈺深深吸了口氣。
或許這中間有什麼不可抗力,讓一個深為皇帝的父親都保護不了她的女兒,必須藉由小老頭的力量,帶著她遠走高飛,以求平安。但是,在逃跑的途中,小老頭和她又被這股不可抗力發現了,然後受到了追殺……這對於在逃亡的途中,已經消失的那個‘阿鈺’來說,應該是最好的推理結果。
最好的推理結果?唉。看來這個疑似公主的身份反而不是什麼香餑餑。
“小姐,小姐,你還好吧?”看著阿鈺陰晴不定的臉色,得之自己好像闖了禍的丫鬟,不得不焦急的叫喚著阿鈺,附帶吃其他夥伴的白眼。
聽到了丫鬟的叫聲,阿鈺卻突兀的好轉了臉色,燦然一笑之後,對著丫鬟說道:“我沒事,只是從來未曾得知‘酒叔叔’竟然是我們碧雲國的王爺,有些驚訝罷了。”
“那是,我們主子從來不曾張揚自己的身份,當年安府牌的時候,連皇上都倔不過我們主子,只好許他掛著‘司徒府’而非‘安王府’的牌名。”丫鬟樂滋滋的解說,表情中還帶著點驕傲的神色。
“啊,對了,小姐,快到時辰了,主子讓我們直接帶您到迎客居的迎客廳去。”
背對著丫鬟眼中流露皎潔的笑意,應了聲好,阿鈺率先推門而出。
肆意悠遊於輕柔的晚風中,看著夕陽對映下的美景,阿鈺完全沒有加速的意思。終於見到了迎客居的影子,阿鈺旁邊跟著的一群丫鬟都抬起手擦了擦額上的冷汗。總算不至於遲到,不然就算脾氣再好的主子,怕也要拿她們是問。
“現在時辰還早,我去旁邊逛逛,一會兒就回來,你們千萬別跟著,不然我就告訴‘酒叔叔’你們伺候不利,罰打大板子。”撇下一句話,阿鈺便悠悠然的甩開大步,瀟灑的走遠了。丫鬟們看著阿鈺的背影,擦著汗的手還在額頭上沒有放下,就又一次瞬間全體崩潰。
時間還早?眼看著晚宴都要開始了,您哪隻眼睛看到的時間還早!您想死也別拉著我們一起上路呀?!無數怨毒的目光讓飄到二十米外的阿鈺仍舊感到背後發寒,嘿嘿一笑,阿鈺繼續向前衝去,這種做無理取鬧的嬌小姐的感覺著實不錯。
走在長廊上轉過幾個彎,阿鈺看到了比進門處更大的一片荷花池。雕刻成蓮葉狀的小石階含羞帶卻的半露於水面,隱隱銜接到對面的假山。
提起衣角,連蹦帶跳的踩著石階掠過池塘,爬上了自己覬覦半天的目標,小假山的山頂。一屁股坐在山頂的平石上,阿鈺反覆摸了摸自己的裙邊,暗想這鮫綃果然厲害,當真滴水不沾。
抬眼遠望,半個司徒府的美景盡收眼底。‘陸上百花競芬芳,碧水潭泮默默香。不與桃李爭春風,七月流火送清涼。’
“好詩。”一聲輕叫打破了阿鈺的喃喃自語,抬眼一看,阿鈺勾了抹微笑,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不怕髒的話,請坐。”
來人也微笑,挨著阿鈺便坐了下去。風吹蓮葉葉不動,人默心思思不同。
一陣靜謐過後,阿鈺擠了擠旁邊的公子哥,“怎麼不說話了,‘酒叔叔’派來的小兵?”旁邊人笑著轉頭,開口道:“你呢,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晚宴要開始了,你爹爹和我爹爹找你的小兵都派了一院子了。”
阿鈺聽了更是笑得開心,“讓他們找吧,我這閒情,能偷得一刻是一刻。”
又是一陣晚風,輕柔而過,帶著淡然的荷香,阿鈺深深的吸了口氣,想把這美妙的感覺全部囊入身體裡。
“阿鈺”司徒麟的聲音裡帶著些許不平靜,“我以為你斷然不會答應來此。”“因為婚約?”阿鈺隨手撿起一個土塊,投入池中,泛起了層層漣漪。“是”司徒麟停頓了半天,只蹦出了這一個字。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阿鈺起身蹲在山頂,亮晶晶的眼睛直視著司徒麟。“從前有個人,他被逼到了一處絕地。這處絕地三面都是斷崖,深不見底,跳下去基本上無可生還。而另一面,則是個黑漆漆的山洞,洞口還有著兇獸的糞便和其他動物的屍骨。如果,你是他,你要如何選擇,是跳下懸崖還是走進山洞?”
司徒麟看了阿鈺半晌,苦笑道:“我可不想當一隻食人的兇獸。況且,你的近境也不至於”阿鈺突然打斷了司徒麟的話:“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