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撇唇,截斷她的話。“誰管你流不流行,你穿這樣,不成體統。”
她瞳目結舌。“我不成體統?”
拜託!如果她這樣穿叫“不成體統”的話,那麼,,那天董姬穿那樣豈不下流極了?真不公平,標準差太多了吧!
他自顧自的開始翻那些宴客名單,嘴裡叨唸著:“以後穿保守一點,我可不希望我老婆在背後被人指指點點,身份不同了,你自己自愛一點。”
她的眼睛睜得更大,她還不夠自愛嗎?為了他,原本進入大學可以瘋狂地談戀愛,她卻連半個男朋友都沒交,愛慕者送的花啦、卡片、情書,全被她一股腦的丟到垃圾桶去了,這樣還不忠貞?
“這個柳海南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要請他?”他指著名單裡一個男人的名字。
“他是我乾爹,我老爸的拜把兄弟!”她沒好氣地習答。
“嗯。”他不追究了,可是他又問起另一個名字:“這個張智銓又是什麼東西?”
“他不是什麼東西,他是我表哥。”泯柔瞪了他一眼,這人在幹麼?沒事找事,淨會挑剔。
“翁承生呢?他是什麼身份?”
“他是我大學學長。”老天,他該不會閒到一個名字一個名字的盤問吧,那會整死她的!
他盯著她。“什麼學長?直系學長?”這些大學裡的學長與學妹關係最容易變質了,男人與女人稱兄道妹還不就只有一個目的——弄她上床!
別問他為什麼這麼瞭解,因為他是男人。
“他是劍道社的學長。”
“劍道?”他奇怪地瞅著她。“你學劍道嗎?我怎麼不知道?”看來他對她的瞭解是太少了。
她輕哼。“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嘍!”他有柔情似水的董姬,當然沒空來知道她這些芝麻綠豆的小事。
他不甚高興地說:“女孩子家學什麼劍道?難怪你從小到大都這麼粗魯。”鐵定是這個翁某某把她教壞的。
她又訝異又生氣,這個人怎麼這樣,批評也就算了,他還損人?什麼意思嘛!她現在可是他的未婚妻耶!
“你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從小到大都野蠻得像頭牛!”她已經忘記要裝斯文了,沒辦法,龍耀炙就是有本事把她激怒。
“不準請這個翁承生。”他下了結論。
她咬牙切齒地問:“憑什麼你說不請就不請?”簡直不可理喻,反對得毫無道理。
“憑酒席錢是我付的!”他跟她是扛上了,開始懷疑起她和這個翁承生是否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否則為什麼非請他不可?
“好吧,他那一桌的酒席錢我出,可以了吧!”她不甘示弱地說。
“不可以!”他低吼,她居然為了別的男人對他這麼大小聲?看來她還沒記住她自己現在的身份。
“你給我一個理由。”婚都還沒結,她怎麼可以任他予取予求,這樣太沒個性了。
他跳腳兼冒火。“沒有理由!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該死!他明天馬上要叫程桀去調查這個叫翁承生的傢伙是何方神聖!
“他居然說我結婚那天不準請翁學長,你說有沒有道理?”大學設的咖啡廳裡,泯柔對著好友大吐苦水。
“翁學長平時對我這麼照顧,我結婚卻不請他,你大哥願意陷我於不義,他真是一肚子壞水。”
“你即將嫁給這個一肚子壞水的男人。”龍耀淇啜了口柳橙汁,輕淡地回答。
今天一下課她就被徐泯柔給拖到這裡來,以為她要講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原來又是她與黑龍之間的口角之爭。
“我是要嫁他,但是你不知道,昨天我們在討論宴客名單時,他挑剔的程度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她好煩好煩地說。“每個男人他都要盤問我,活像我是什麼不貞的女人一樣,想到就嘔!”
龍耀淇憋視她。“他會挑剔,證明他還在乎。”
“他在乎嗎?”泯柔酸溜溜地說。“訂婚那天他公然把他的情婦帶來,這叫在乎?”
“你早知道董姬的存在了。”龍耀淇提醒她,並不考慮這麼說會不會傷了好友的自尊心。事實就是事實,男女的世界裡已沒有什麼道理可言。
“我知道未必代表我要見她!”她仍嘴硬。
龍耀淇笑了笑。“但是你那天表現得很大方哦!”
她沒勁地說:“我是在裝大方!”
在龍耀淇面前,她沒必要掩飾什麼,尤其是她已經快嫁到龍家了,當然要多爭取一個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