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為夢惟會在有斐德瑞當靠山的情況下,乘機落井下石,但是夢惟不斷沒有這麼做,反而還為他辨護,這…… “喬伊,你看,夢惟還不計前嫌的幫你說話,你還不趕快向他道歉?”
“不用了!”除夢惟即時阻止喬伊,“這件事情你並沒有錯,你只是在盡你的義務和保護船長的職責,我並沒有怪你。”
“船長。”徐夢惟看向斐德瑞決定表明自己的立場,她畢竟是個來歷不明的人,如果她真的憑著斐德瑞對她的優待作威作福,使得全船人都因此排斥她,那她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我現在也算飛鷹號的一分子,我有我的責任與義務,也不會因為你對我的愛護而認為我有權獲得特殊待遇。這個事就到此告一個段落吧!我有點累了,請准許我先告退。”
斐德瑞失神地看著徐夢惟的背影,心中有種莫名的悸動,到底是什麼樣的教育才能培養出這種正直又高貴的自尊?跟他比起來,在特蘭斯的那些貴族的小孩,簡直是令人難以忍受,他們不是被寵壞了,就是高傲自大得讓人討厭,如果自己能教匯出這樣的小孩,自己一定是最驕傲的父親。
“斐德瑞,我真的不明白,他這分傲氣和自尊……他一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而且他說他成年了,那他怎麼會這麼瘦小?甚至連鬍子都沒有一根?”喬伊看著徐夢惟韻背影不解的說。
“我也不明白,也話是柴里斯人發育比較遲,喬伊,你不要再為難他了,他是個好孩子,讓他在我的身邊會有很大的助益的。”
“斐德瑞,也許你說得對,好,我不會再為難他,但是他以後就成為你的責任了。”
“我知道,喬伊,我知道。”
站在船首,徐夢惟凝視著深夜的律海,銀色的月光輕灑在深藍色的海水上,與天上的星辰互相輝應。看著眼前的美景,她不知不覺的吟出杜面公爵所寫的詩句。“可愛的星呀!你高高地在照臨黑絨絨的大地吧!在那銀灰四射的朵朵輕雲中飛馳……”
“就如璀璨的寶石,點綴著夜的面紗,照亮了神秘的時刻……”一副低沉好聽的聲音在徐夢惟身後響起,接著念未完的詩句。
不用回頭,徐夢惟就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她到這艘船已經三天了,這個聲音一直陪伴著她,只是她從來沒想到,一樣的詩句從不同的人嘴裡出來竟有好大的差另。
“很好聽的詩句,船長。尤其是由你念出,把這首詩的神韻完全表露無遺。”
走到徐夢惟身旁,斐德瑞斜靠在欄杆邊,仰起頭讓有清涼海風吹著他披散的頭髮,蕭灑的神態,讓徐夢惟看呆了。
“夢惟,你在船上室裡看到杜南詩集?” 徐夢惟聽斐德瑞一說,才想起船長室中好像真的有幾本詩集,到這船上才幾天,根本沒有時間去看這些書,但她總不能說她以前應當讀過這些詩吧!“
“是的,船長杜南公爵寫的詩真美,能寫這樣的詩的人一定非常有才華,可惜,我沒有辦法見到他本人。”
斐德瑞沉寂地望著遠方,過好一會兒才說:“如果我告訴你,這些詩的作者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呢?”
“難道你就是……”徐夢惟聽出斐德瑞話中的含意,震驚的問“你就是杜南公爵嗎?”
“不錯,這些詩都是我寫的,只可惜我沒有你說的那樣有才華,我只是把心中的感覺寫出來罷了……比以往那些名詩人差遠了”徐夢惟對斐德瑞的這些話聽不見,獨自沉浸在自己的狂喜中。她主修杜南公爵的詩以後,她就一直想多瞭解他,他撲朔迷離的身世,只令她對杜面公爵的研究更熱狂。她現在終於知道時光隧道把她送到律海來的目的了,她最想見的人就在這裡呀!
走近斐德瑞,徐夢惟情不自禁抬起手輕撫著他的臉頰,他的詩集上那張模糊的畫像根本無法表現出他百分之—的風采。
“夢惟,你做什麼?”斐德瑞抓住徐夢惟的手,努力排除她摸他的臉頰的時候,他所產生的莫名其妙的燥熱感,他一定是瘋了,才會對一個小男孩產生不該有的慾望。
“對不起,船長。”徐夢惟發現自己失態,連忙抽回自己的手,低著頭道歉。
“沒關係,我不會放在心上。太晚了,明天還要工作呢!早點去睡吧!”
“等一等,船長”知道了這種令人振奮的訊息,徐夢惟怎麼睡得著,況且,她的時間也不多,斐德瑞更是終日為公事忙碌,如果不把握這點時間和斐德瑞長談,以後恐怕也沒什麼機會了。“我很想聽聽你詩集上沒有的新作,你可念給我聽嗎?”
一聽到徐夢惟的話,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