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德瑞策馬直奔皇宮的西翼,艾琳和國王的御醫都住在那裡,他們是徐夢惟唯一的希望了,如果連他們都救不了徐夢惟,那……那他也不想活了。
到了皇宮的西翼,斐德瑞小心翼翼地抱徐夢惟下馬,但是徐夢惟的傷口因為受到震動,又流了不少血,而傷口的疼痛,也讓昏迷中的徐夢惟發出痛苦呻吟。斐德瑞一見到這種,毫不猶豫地以最快的速度直奔艾琳的寢室,他知道如果再慢一分,徐夢惟的傷勢就再加重一分。
此時西翼有不少人聽到外面的騷動而出外觀看,他們一看到斐德瑞和徐夢惟的樣子,都下意識地讓路,即使有滿腹的好奇心,也不敢把他們攔下來問個究竟,以免到時候不但得不到答案,還得罪了瀕臨瘋狂邊緣的杜南公爵,那就得不償失了。
斐德瑞直闖艾琳的房間,艾琳正好在房間裡沒有出去,她一看到徐夢惟的情況,二話不說,立刻要斐德瑞將徐夢惟放在床上,然後找出一籃子的醫療用品、繃帶以及乾淨的床單來到床邊。
凝重地看著徐夢惟的傷勢,艾琳很想知道徐夢惟為什麼會傷成這樣,但是她也知道救人如救火,再拖下去,徐夢惟的小命就不保了,所以她得先治好徐夢惟的傷,才能滿足她的好奇心。
艾琳用剪刀將徐夢惟傷口旁的衣物剪開,當她看到插在徐夢惟身上的箭的位置時,臉色鬆懈了一些。她看著一臉焦急的斐德瑞說:“斐德瑞,不要太擔心,雖然這支箭的位置在夢惟的左胸,但是並沒有傷到要害,這傷勢滿重的,可是隻要照顧得當,夢惟一定會康復的。”
“艾琳,你說的是真的嗎?可是夢惟她……她流了那麼多的血,而且又昏迷不醒……”
“斐德瑞,其實夢惟流的血並不多,你呀!是關心則亂,所以才會覺得她流了很多血。至於她昏迷不醒,那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本能,在這一、兩天之內,她就會醒來了。現在當務之急是趕快把她胸前的箭拔出來,鐵製的東西留在身體裡太久不好。
“好吧!那要怎麼做呢?”
艾琳把一條床單折成十公分見方的正方形,“斐德瑞,你現在握住箭尾,我數到三時,你就把箭拔出來。好,一、二、三,拔!”
斐德瑞把箭拔出來,艾琳立刻把正方形的布塊用力壓在徐夢惟的傷口上。
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國王、喬伊和御醫一起闖進艾琳的房間,看來這件事在短短的時間內已經傳遍全宮了,所以才會驚動馬洛國王親自前來。
“斐德瑞,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們才離開沒多久,夢惟就受傷回來?”馬洛國王一進房間,就急急地問著斐德瑞詳情。
對馬洛國王的問話恍若未聞,斐德瑞只是心急地看著被血浸透的布,“艾琳,她還好吧?流了這麼多血……”
“斐德瑞,不要擔心,她的血快止住了,等一下我會替夢惟上藥,剩下的,就要看她自己的復原能力了。”
“她?斐德瑞,為什麼艾琳和你都稱夢惟為她?難道……”馬洛國王聽到艾琳和斐德瑞的對話,驚覺地問。
艾琳聽了國王的問話,才發覺她和斐德瑞無意之間把徐夢惟的秘密洩漏了。她嘆著氣看著全心注意著徐夢惟的斐德瑞,再看看滿臉無奈的喬伊、震驚的馬洛國王和御醫說:“喬伊,沒辦法了,事到如今,我們也沒辦法守住對夢惟的承諾。你帶國王和御醫到外面去,告訴他們前因後果吧!說完了以後,請御醫進來幫我的忙,好嗎?”
“天呀!這麼說,夢惟·徐是個女人?”馬洛國王站在他書房的中央,不敢置信地問。由於房間外面聚集了許多好奇的人,馬洛國王怕人多口雜,因此決定先到他的書房再叫喬伊說明。
喬伊苦笑地說:“剛開始我知道真相的時候,我也很難想像如此勇敢機智的人,竟會是個女人。但是也許正是如此,所以斐德瑞才會這樣死心塌地地愛著她。”
“從他們一到皇宮,他們的暖昧行業早已引起許多人的猜測,只是懼於杜南公爵的權勢而不敢隨便散佈謠言。真相尚未公開,情況就已經如此混亂,要是真相一旦揭露,那……”御醫擔憂地說。
“唯今之計,只有由我們來公佈真相,並且宣佈斐德瑞和夢惟的婚事,這才能阻止謠言的散播。”國王果斷地說。
“可是夢惟欺騙你的行為,等於犯了欺君之罪,而且她也不是特蘭斯的人,你這樣做不怕引起其他貴族的非議嗎?”喬伊試探地問。
“只要我正式承認並宣佈他們的婚事,有誰敢議論?斐德瑞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他真正喜愛的女子,我這個做舅舅的,怎麼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