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覺得很有意思,地書碎片的持有者,都不是泛泛之輩,他們身份神秘,修為又強。
與他們交往,就像在玩一場遊戲,一層層的揭開他們的神秘面紗。
【二:有意思了,一號沒有回信,三號也沒有回信。】
臥槽這小陰幣....冷不丁被人下套的許七安嘴角一抽。
顯而易見,二號在這個時候傳書,並不是真的關心皇室祭祖,而是一個試探。
試探三號和一號的身份。
以地書和持有者之間的聯絡,即使睡著了,也會被驚醒,所以不存在因休息錯過的情況。
除非有緊急情況,無法回信。
但是,不可能一號和三號同時有緊急情況,如果真是這樣,那說明兩人都在參加祭祀,無法在眾目睽睽中掏出地書碎片回信。
這時,許七安的舉動引起了宋廷風的主意。
他不動聲色的鬆開手,本就半露的玉石鏡子滑回兜裡。
“認真點,不要做多餘的舉動。”宋廷風皺眉告誡。
“知道知道。”許七安敷衍回應。
不妙啊,我是雲鹿書院的弟子,沒理由也沒資格參加皇室祭祖....這下身份露出破綻了....該死,天地會這群傢伙,個個都是心機深沉之輩。
不過,一號竟然也沒有回覆....呵,他(她)也在現場,會是誰呢?
許七安念頭起伏時,天地會眾成員,地書碎片持有者,也在思考同樣的問題。
三號不是雲鹿書院的弟子嗎,眾所周知,雲鹿書院幾乎斷絕了仕途,縱使有,也沒資格參加皇室祭祖。
而且,以三號一直以來的形象判斷,他是雲鹿書院的學子,這就更不可能參加祭祖。
難道三號不是雲鹿書院的弟子?
不對,若是如此,之前的事怎麼解釋。
除非他以其他身份參加了皇室祭祖,對,雲鹿書院安插在朝廷各部的人?
那會是什麼衙門,什麼身份?
反倒是一號的身份,他們並不驚訝,因為早就知道一號是朝廷的人,而且地位很高。
【二:四號,你當過官,你來分析分析。三號是情況。】
【四:我心裡的確有了猜測,但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六:二號,你又不在京城,即使知道了三號和一號的身份又能如何。】
四號和六號都在隱晦的替三號說話。
許七安忍著悸動,不去檢視資訊。
旁觀了一陣祭祖大典,許七安心裡再次湧起異樣的感覺。
他總覺得桑泊陰森森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危機感。
突然,許七安在祭祀的樂曲中,聽到了一絲奇怪的聲音。
那聲音在說:
“救救我,救救我....”
許七安愣了一下,仔細聆聽,那聲音卻消失了。
“廷風、廣孝,你們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許七安問不遠處的兩位同僚。
“你是指祭祀的樂曲?確實有點....有點讓人震耳發聵。”宋廷風求生欲很強的改口。他想說很難聽。
朱廣孝則搖頭。
許七安正要說話,那詭異的聲音又傳來了,這次他聽清楚了,是桑泊湖裡傳來的。
“救救我,救救我...”
聲音淒厲壓抑,無比滲人,像是惡鬼在耳邊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