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交易達成,出了這扇門,我們從未見過。”
他拿起了鏡子,黑衣死囚則兩眼發光的把手伸向了銀票。
突然,黑衣死囚看見了江湖客左側的斗篷微微鼓盪....不好!他瞳孔宛如受到強光照射般劇烈收縮,想也沒想,朝側坐翻滾,避開可能存在的攻擊。
任務果然沒那麼簡單.....幸好老子心裡一直提防著.....這是個高手,我不好硬碰硬,直接破窗出去,不信他敢在內城鬧市區當街殺人....黑衣死囚腦海裡念頭閃過。
這時,他看見了自己原先坐著的位置,端坐著一個身影,穿著黑色的勁裝,雙手拄著刀,脖頸處被利刃削平,碗口大的疤正噴薄著鮮血。
嗯?
黑衣死囚心裡浮現一串問號,緊接著,意識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
斗篷江湖客把銀票收回懷裡,哂笑一聲,轉身走出雅間。
......
斗篷客離開桂月樓,騎上來時的快馬,保持不緊不慢的速度離開內城、離開外城,然後在官道上快馬加鞭,馬蹄揚起一溜塵煙。
他狂奔了一個多時辰,前方出現一座茶棚,擺著三張陳舊的桌子。
賣茶的是個頭髮花白的老翁,這會兒沒有客人,老翁自己坐在桌邊喝茶。
斗篷客勒住馬韁,駿馬長嘶著揚起前蹄,於高速馳騁中停下來。
斗篷客把馬韁系在路邊的木樁上,左右看了一眼,走向茶棚。
他取出玉石小鏡,恭恭敬敬的雙手奉上:“幫主,幸不辱命。”
頭髮花白的老翁接過玉石小鏡,聲音低沉:“你帶回來了一個敵人。”
斗篷客一愣,未來得及做出應對,便看見老翁揮了揮手,將他打飛。
嘭!
倒飛出去的斗篷客恰好與一股鋒利的氣機碰撞,當場炸成屍塊。
鮮血潑墨般的四濺。
老翁眯著眼,望向官道盡頭,一道挺拔昂藏的身影緩緩走來。
他出現時還在遙遠的盡頭,幾息後,距離老翁就不足百米。
“楊硯,你這隻魏青衣養在身邊的狗。”老翁冷哼道:“別多管閒事。”
面癱的楊硯面無表情:“偏要管。”
老翁勃然大怒,情緒說失控就失控,厲聲道:“那就別怪貧道不客氣。”
樸素的衣袍鼓舞,一縷縷黑煙從他體內溢位,當空亂舞,發出森然淒厲的哭聲。
楊硯皺了皺眉:“地宗修的是功德,什麼時候會這些鬼魅伎倆。”
老翁臉龐凸起蛛網般的黑色血管,瞳孔湧現猩紅,魔氣森森:“嘿,貧道送你去問道德天尊。”
口中尖嘯一聲,漫天黑煙一邊怪嘯,一邊撲向楊硯。
楊硯面無表情,左右手互相對拳。
砰!
狂暴的氣機以他為中心,化作漣漪擴散,沿途捲起草屑和塵埃,最後撞到一層黑色的薄膜上。
天空黑光一閃,呈現出一個潤薄溼滑,宛如倒扣琉璃碗般的大陣。
“我這百鬼陣,進來容易,出去可就難了。縱使你是四品武夫,也得生生耗死在這裡。”老翁聲音嘶啞的彷彿來自地獄的魔鬼。
半空中,被楊硯氣機震散的黑煙再次重聚。
楊硯皺了皺眉,這陣法與司天監的陣法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領域。
司天監的陣法是借天地之勢,可長久存在。道門的陣法是以人力佈置,無法長久。
這個百鬼陣非常棘手。
各大修行體系裡,道門是元神領域的執牛耳者。道門六品陰神,在古代也叫鬼差,夜間勾人魂魄,主宰凡人生死。
這百鬼陣就是類似的手段。
武夫雖然也有磨礪元神,但只是疊加防禦,讓元神變的堅韌,缺乏相關領域的攻擊手段。
“我聽說道門八品叫食氣,可以驅使法寶,召喚天雷,不讓我體驗一下?”楊硯面無表情,語氣輕蔑。
“這就來!”老翁又被激怒了,袖子裡噴出兩道血光,宛如血色閃電。
楊硯不躲不避,任由兩道血色閃電攻擊。
叮叮!
兩道血色閃電僅是割裂衣衫,繼而彈飛出去。
銅皮鐵骨!
“為什麼不還手。”老翁怒道,佈滿蛛網般黑色血管的臉龐,異常猙獰。
“我在等我的槍。”楊硯淡淡道:“它來了。”
話音落下,天邊一道亮銀色的流星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