欄,因為一肚子的糕點茶水小食和酒,午飯索性就不吃了。
“今天玩的還挺盡興。”宋廷風眯著眼,心滿意足。
“這算什麼,下回我教你玩俄羅斯轉盤。”許七安撇嘴。
“俄羅斯轉盤?”宋廷風一臉陌生,但不妨礙他的興趣:“好玩嗎?”
“我也沒試過。”許七安聳聳肩。畢竟這遊戲有錢人才玩得起。
宋廷風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那你與我說啥。”
許七安無奈道:“因為我還沒有學會很好的管理時間。”
邊走邊聊,忽然看見前方一隊穿公服的府衙捕快,快馬加鞭的趕來。
為首的是個女子,身材高挑,五官秀麗,眉毛比一般女子濃,英氣勃勃。
呂青一眼就看到了三人,畢竟打更人的差服又帥又惹眼,當即勒住馬韁,在馬匹高高揚起前蹄的長嘶中,聲音清越:“許公子,又見面了....兩位別來無恙。”
喊他許公子,到我們就是“兩位”,合著我和廣孝只是倆沒有名字的小角兒....宋廷風臉上笑吟吟,雙眼眯成一條縫,招呼道:
“多日不見,呂捕頭愈發英姿颯爽。”
呂青抿嘴一笑,隨後想起正事,開門見山道:“三水街發生了一起命案,也在你們巡查的範圍內,既然遇上了,就一起去吧。”
有命案....宋廷風臉色一肅:“行,呂捕頭先去,我們後面跟來。”
....
許七安和同僚趕到三水街,在一處宅院門口看到了府衙捕快栓在路邊的馬。
進入大門,穿過院子,看見幾個府衙快手在問話,家中女眷們紅著眼圈,哭哭啼啼的。
呂青在屋內,不在院中。
許七安審視著容貌姣好的女主人,道:“死者是你丈夫?”
女主人瞅見打更人的差服,溫順的點頭,一邊用手帕抹眼淚。
許七安在她玲瓏浮凸的身段上掃了一眼,沉聲道:“把你兒子喊出來。”
女主人不懂這位銅鑼的想法,遣僕人去了,幾分鐘後,僕人領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出來。
“還有嗎?”許七安問。
“....只有一位獨子。”女主人把孩子攬在懷裡。
是我想多了!許七安放心的點點頭,越過眾人,與兩位同僚進了屋子。
這是一間書房,死者就趴在書案上,乾涸的鮮血凝固、覆蓋半個桌面,出血量很大。
僅是看一眼,許七安就估測出對方被割破了喉嚨。
呂青帶著兩名府衙的快手,在檢查書房的角落、門窗和房梁。
許七安問道:“有沒有什麼發現?”
呂青搖了搖頭:“各處完好,沒有被撬動的痕跡,也沒有翻窗的腳印,房樑上同樣沒有。”
許七安道:“熟人做的。”
這麼快得出結論?
知道許七安是高手,眾人沒有反駁,看著他,等待解釋。
“門窗完好,房梁沒有腳印,基本排除是闖入書房行兇。”許七安繞著死者走了一圈:
“死者坐姿端正,從趴桌的角度來看,是一瞬間死亡,沒有掙扎。這說明死者與兇手是認識的,不但認識,還是讓他非常敬畏或害怕的人。”
“何出此言?”呂青虛心求教。
“死者應該不是讀書人吧。”許七安問。
呂青不明白他這麼一問的意思,回答道:“金吾衛小旗官。”
許七安點點頭:“正常人,在家裡書房坐著,應該是放鬆的,愜意的。不應該是這麼端正的,一絲不苟的坐姿。除非面對的人讓他不得不恭敬對待。
“另外,死因乍一看是割喉,但我猜真正死因是這裡...”許七安抓起死者的頭髮,把那張慘白的臉抬起頭。
屋裡眾人看見死者額頭有淺淺的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