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品鍊金術們交情莫逆,就動了收入麾下的心思。
一件品質絕佳的法器,除了需要陣師點睛,鍊金術師的鍛造同樣不可或缺。
這時,陶銀鑼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滿臉怒容,抱拳道:“頭兒,李玉春把我給趕回來了。”
“趕回來了?”姜律中的鷹眼瞬間銳利,凜然的氣勢讓陶滿不敢直視,微微低頭。
“怎麼回事。”姜金鑼沉聲道。
“就是不給人,還說如果您要人,可以,親自到他那裡去。”陶滿如實相告。
他被李玉春給氣壞了,要不是衙門規定,除演武場,打更人之間不得私下鬥毆,陶滿早就讓李玉春知道,自己的拳頭又多硬多大。
“好,我親自去。”姜金鑼不帶喜怒的說道。
另一邊,李玉春跑了一趟楊硯的神槍堂,沒尋到人,到偏廳找了吏員一問,楊金鑼在浩氣樓陪魏公喝茶。
魏淵有兩個義子,一個是衙門裡公認的,比娘們更水靈的南宮倩柔。另一個就是“油鹽不進”楊硯。
李玉春跑到浩氣樓,說有重要事情彙報,值守的護衛照例上樓通報,得到召見後,春哥噔噔噔一口氣上七樓。
見到坐姿萬年不變,刻板嚴謹如石頭人的楊硯,春哥鬆了口氣,大聲說:“楊金鑼,卑職有事稟報。”
楊硯微微頷首,目光沉靜的望來:“說。”
春哥帶著些許情緒的說道:“姜金鑼要搶人。”
魏淵和南宮倩柔看了過來。
楊硯道:“搶人?”
“是,”李玉春說:“搶銅鑼許七安。”
楊硯濃眉一揚,看向魏淵:“義父。”
魏淵笑呵呵道:“那是你倆的事兒。”
楊硯當即起身,快速離開浩氣樓。
李玉春朝著魏淵和南宮倩柔抱拳,轉身跟了上去。
“不知道那姓姜的抽什麼風,今兒突然命人來我春風堂提人,霸道的很。”李玉春簡短的交代了事情的經過。
補充道:“許七安是甲上資質,可不能拱手讓人。”
楊硯一聲不吭。
腳步加快了幾分,他的態度很堅定,甲上資質的銅鑼,肯定要握在手裡。
誰敢搶人,他就把誰腦漿子打出來。
兩位金鑼在春風堂門口碰了個正著,姜律中先是一愣,眯著眼,讓眼角的魚尾紋愈發明顯。
“楊金鑼,可否把許七安調到我麾下?”
楊硯沒有開口,搖了搖頭。
不同意....為了一個銅鑼....姜律中目光微閃,“呵”一聲,皮笑肉不笑:“我偏要呢?”
楊硯沉聲道:“按規矩辦。”
“行!”
什麼規矩?當然是打架。
這是魏淵定的規矩,不管金鑼銀鑼還是銅鑼,只要有矛盾,那就武力解決。但一定要在衙門的演武場,不能私下鬥毆。
與其私底下勾心鬥角你死我活,不如擺在檯面上,真刀真槍幹一場。
武夫要純粹,意氣不可抑。
兩位金鑼為了爭一個小銅鑼,要在演武場一決雌雄,訊息不脛而走。
哎呀,真討厭,人家只想到一個安靜的美男子.....聽到訊息的許七安跟著同僚們一起去演武場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