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袍老者臉上笑容愈發深刻。
“此間事了,我們先離開刑部。”那邊,宋卿忍不住催促道。
立刻就有獄卒上前,解開許七安的腳銬和枷鎖。
“好!”許七安點點頭。
司天監的人臉上露出了笑容,目的達到,人要回來了,他們無比期待接下來的會談。
李慕白和張慎兩位大儒也不願繼續久待,因為迎接他們的將是一場激烈的爭奪戰。
“呼!”
見許七安跟著眾人離開,周公子如釋重負,心裡產生不願意承認的忌憚和後怕。
“等一下!”許七安忽然停住腳步。
司天監和兩位大儒看著他。
“我還有件事要處理。”許七安拱了拱手,轉身走向周公子,經過獄卒身邊時,劈手奪過木板狀的枷鎖。
“你,你想幹什麼?”周公子驚的連連後退。
“許七安,我父親是戶部侍郎,你敢動我?你敢在刑部動手?孫大人,孫尚書,快拿下這賊人....陳叔,救我....”
砰!
許七安掄起枷鎖,兇狠的砸在周立腦袋上,斷木橫飛。
周公子雙眼翻白,直挺挺的朝後倒去,殷紅的鮮血從頭髮裡流淌出來。
許七安面無表情的看著清瘦老者:“拍死我。”
全場寂靜!
“當著我師兄們和刑部諸位大人的面,當著兩位大儒的面,拍死我這隻螻蟻,快點。”
臉上湧起的怒火如潮水般退去,清瘦老者僵在那裡,一動都不敢動。
......
鬼門關裡走了一遭啊....果然只有官二代才能對付官二代,律法的公平公正僅限於小人物之間.....許七安沐浴在初冬的陽光裡,感覺自己獲得了新生。
剛離開刑部衙門,許七安看見長街盡頭,兩匹快馬疾馳而來,是許二郎和許二叔。
父子倆同樣看見了被司天監白衣簇擁著的許七安,許二叔緊繃的臉色明顯鬆了下來。
司天監的人怎麼會在這裡....許二叔眼裡閃過疑惑。他本身是練氣境巔峰的高手,參加過山海關戰役,不會像普通人那樣對司天監的術士奉若神明。
許新年勒住馬韁,不漏痕跡的審視了堂兄一眼,微微鬆口氣,深深作揖:“多謝老師,多謝慕白先生。”
許七安只得先朝司天監的眾人拱了拱手,然後與堂弟一起,再次向兩位大儒作揖。
李慕白惋惜道:“如此詩才,怎麼就做了衙役呢,寧宴啊,有沒有興趣來雲鹿書院,修儒道。”
認識不到兩刻鐘,寧宴都叫上了....張慎補充道:“恰好可以拜在老夫門下。”
許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