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頭瞪大眼睛。
“幫我辦成這件事,下個月的俸祿全歸頭兒你。”
“許七安你大爺的。”王捕頭罵罵咧咧的衝出了縣衙。
......
許平志收到通知,從同僚那裡借了馬匹,快馬加鞭的趕到長樂縣衙門。
踏入門檻,進入公堂,首先看見哭的不停顫抖的女兒,緊接著是劍拔弩張的衙役和扈從。
許平志收回目光,來到女兒面前,臉色嚴肅的問:“怎麼回事?”
許玲月就像看到了救星,哭的更兇了,抽抽噎噎的把發生的事告訴父親。
當聽到周侍郎的公子揚起馬蹄踐踏幼女時,他的眼角跳了跳,臉色愈發陰沉。
“要不是大哥,鈴音就沒了,嗚嗚...”
寧宴....許平志望著侄兒的身影,閉上平靜了幾秒,低聲道:“你去偏廳看好鈴音,不要出來。”
看著女兒小跑的背影消失,許平志沉默的上前,盯著錦衣公子:“周公子,此事能了嗎?”
錦衣公子對上他的眼睛,彷彿感受到了宛如實質的殺意,想起許七安在街上說過的話。
喉嚨裡的狂言怎麼都擠不出來。
“許百戶好大的官威,怎麼,我家公子要是不罷休,你還想血濺五步?”
一名穿著藍色長褂,袖口和領口有著金色滾邊,腰懸玉佩的老者從縣衙大門進來。
他頭髮白多黑少,臉龐清瘦,目光銳利的像是藏著針。
剛出聲時還在門口,說完時,人已經到了公堂。
“陳叔。”錦衣公子大喜過望。
“少爺怎麼傷成這樣,是哪個該死的畜生動的手。老奴看著少爺長大,那是一丁點的傷就心疼的緊的。”
老者看見錦衣公子凝固著血痂的耳垂,又心疼又憤怒。
“我幾次三番與老爺說了,給你配一名練氣境的高手,他總是以你喜歡惹是生非為由拒絕。”
“惹是生非又如何?別人吃虧,總好過少爺你吃虧。”
感覺自己被一股氣機鎖定,許平志如墜冰窖,脊背像是有蛇爬過,他有種徘徊在生死邊緣的感覺。
類似的感受,在戰場廝殺時常常會有,這讓他不敢動彈一下。
這個老者是煉神境的高手。
朱縣令咳嗽一聲:“您是....”
“不敢!”老者不鹹不淡的打斷,“老夫只是周府一個老奴罷了,當不起朱大人這一聲“您”。”
“老前輩這話說的客氣了。”宰相門前七品官,這個道理官場老油條最清楚了,朱縣令賠笑著:
“看這事兒鬧的,都是誤會,都是誤會。京察在即,大家以和為貴,老前輩,您覺得呢?”
老者冷笑道:“幾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還影響不到老爺的京察。周府向來以德服人,一切以朝廷規章制度辦事。”
眾人一開始沒明白他的話,直到片刻後,雜亂又響亮的腳步聲從衙門外傳來。
繼而湧進來一批披堅執銳的甲士,為首的是一位穿青袍,繡白鷳的官員,目光環視,朗聲道:
“刑部緝拿人犯,閒雜人等退避,如若干涉,同罪處置。”
頓了頓,這位青袍五品官朝周公子擠出笑臉:“這位公子,本官問你,人犯在何處啊。”
周公子戟指許七安:“把這狗東西給我鎖了。”
青袍五品官大手一揮:“拿下。”
甲士們衝了上去,取出枷鎖,把許七安給鎖住。
“大人,我侄兒何罪之有!”許平志大急。
“有沒有罪,本官自有定奪。”青袍五品官淡淡道:“本官身為刑部郎中,想來秉公執法,一絲不苟。”
許平志還想說話,但被朱縣令死死拉住。
“帶走!”
PS:2700字數,感覺太長了,我總是這麼良心,一個不慎就會寫多,得檢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