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雖然沒有白嫖到手,但也算白摸了一把,不虧了....許七安感激道:“謝先生們授課。”
瞧瞧,又謙遜又禮貌,說話又好聽。三位大儒笑著撫須,對許七安極為滿意。
......
位於書院中央的是聖人學宮,又叫聖人廟,裡面供奉的是那位開創儒道的千古第一人。
聖人學宮外,青石板鋪設的大坪,足以容納雲鹿書院所有的學生。
書院院長每年春闈秋闈之際,便會在此地召集學子,慷慨激昂的動員學子努力讀書,考取功名,為社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大坪上有一塊紅漆斑駁的矮牆,牆面粘著一層剝不去的紙層。
這面牆是雲鹿書院的公告欄,用來張貼書院先生們的文章、詩詞、字畫,以及學子裡偶爾出現的優秀作品。
再就是書院的一些告示。
兩名書童來到告示前,一人手捧捲紙,一人在告示牆上塗抹米糊,然後合力展開一人高的巨幅紙張,貼在告示牆上。
這樣的舉動立刻引來了周邊學子的注意,尤其是那張一人高的巨幅紙張過於矚目。
“什麼東西貼出來了?走,過去看看。”
“咦,不是文章,好像是詩....那有什麼好看的。”
“紫陽居士離開學院後,咱們學院裡的先生和大儒們,寫的詩看與不看都沒區別。”
邊說著,學子們三三兩兩聚到矮牆下,注視著新帖的巨幅紙張。
紙張上的字跡龍飛鳳舞,力透紙背,轉筆和撇捺之間,透出一股凌厲之意。
“這是張先生的字。”有學子認了出來。
更多的學子則凝神看紙上的詩。
“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讀書時....慚愧,慚愧啊。秋闈之後,我便再也沒有挑燈夜讀了。”
“這首詩乍一看樸素平常,卻揭示著深刻的道理,發人深省啊。”
“哪裡樸素平常了,黑髮不知勤學早,白首方悔讀書遲!大道至簡,至理名言盡在其中。”
“白首方悔讀書遲....我以前太多鬆懈了,沉迷手談、遊山,放在讀書上的精力越來越少,看到這首詩,我才意識到將來絕對會後悔的。”
“這首詩出自哪位大儒之手?”
越來越多的人擠在矮牆下,抬頭看著牆上的詩,當情緒沉浸其中後,對這首勸學詩產生了極大的共鳴。
第一聯所描繪的景象,讓學子們汗顏。儘管讀書也盡心盡力了,但誰能做到三更燈火五更雞?
可這不是虛言,因為確實存在這樣的例子,學院的大儒和先生們,時常以自身例子告誡學子。
而學子中個別非常刻苦的,也是這般熬夜苦讀的。
真正讓年輕學子們心悸的是第二聯:黑髮不知勤學早,白首方悔讀書遲。
彷彿是在宣告他們將來的遭遇,一些近來怠於學業的年輕人,捫心自問之後,紛紛湧起心悸的感覺,害怕將來白首之後,追悔莫及。
於心底油然而生不負春光,發奮讀書的情緒。
不遠處,大坪邊緣位置,三位大儒旁觀著這一幕,陳泰撫須大笑:“都說詩詞無用,殊不知,詩詞最動人心。許寧宴,當真是絕世詩才。”
見勸學詩積極調動起學子們的情緒,張慎臉上也不禁笑容擴散:“這話不假,他只用了一盞茶的功夫,這份水準,別說如今,便是縱觀歷史,也能名列前茅。”
李慕白忽然問道:“他說自己早已荒廢學業,你們信嗎?”
兩位大儒同時點頭,李慕白忍不住笑了一下:“何以見得?”
“作詩時,他讓辭舊代筆了。”張慎說。
“身為讀書人,作詩豈會讓他人代筆。”陳泰補充道:“除非他不精書法。”
但凡讀書人,個個都是精通書法的,這是基本功。
李慕白感慨道:“可惜啊,他已是及冠之年,轉修儒道為時晚矣。”
陳泰痛心疾首:“如此才華,竟然學了武,簡直是暴殄天物。”
粗坯的武夫,配不上許寧宴的驚才絕豔。
張慎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忿道:“聽辭舊說,兩人年幼時,其父便定下,辭舊讀書,寧宴習武。”
“那許平志不當人子,白白荒廢了一個讀書種子,實在可恨、可惡。”李慕白恨聲道。
兩位大儒深表贊同。
PS:好想早點上架,開始爆肝(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