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
他沒立刻去教坊司,時間還早,海鮮商人們白天是不工作的。
支付了租用馬車的銀子後,許七安在街上漫無目的閒逛。
不多時,許七安來到一處集市,抬頭看了眼街口的牌坊:永康街!
這條街的寬敞程度,是許七安前所未見的,它寬兩百米,一塊塊青石板壘成平整的地面,延伸向視線的盡頭。
兩側商鋪、房屋鱗次櫛比,十駕馬車並排都毫無壓力,行人熙熙攘攘。
哪裡是街,分明是大廣場。
站在牌坊下的許七安望著這一幕,由衷的震撼。
“永康街是京城主幹道之一,二叔說過很大,沒想到這麼大。”許七安心裡嘀咕。
主幹道如此寬敞是有講究的,皇帝或宗室貴胄出行,會有侍衛提前清場。
兩百米的寬度讓目前大部分軍弩、火銃失去用武之地。
即使有刺客想藏在兩側的樓房裡放冷箭,看到這距離,也只能無奈的雙手離開鍵盤,打出666。
許七安脫韁野狗似的在永康街亂竄,但因為兜裡的預算有限,按捺住了購物的消費。
忽然,一輛豪華馬車吸引了許七安的注意,亮瞎了他的鈦合金狗眼。
那是一輛由四匹體格健壯的駿馬拉著的馬車,弧形穹頂冠銀塗金,車窗明黃緞子垂下,再往下是用來遮蔽浮塵的轓,用剔透的白玉包裹著。
車輪側面釘著一圈排列整齊的金質釘子,轂轆也是裹玉的。
而真正內涵的是馬車材質,皇家宗室專用的金絲楠木。
“我估計奮鬥一輩子,都買不起人家一個車輪子....”許七安傷心的想,彷彿又找到了上輩子當社畜時的心情。
這輛豪華馬車停在路邊,一列穿黑甲持長槍計程車卒守在馬車邊,有意思的是,另一列士卒竟然在玩一個投壺遊戲。
攤主是個穿破道袍的老道長,花白的頭髮用木簪挽著,垂下凌亂的髮絲。
攤位上擺著銅錢、銀錠、金錠、道經、菩提手串、玉石鏡....各種雜七雜八的玩意。
別的東西先不說,單是金錠銀錠擺在攤上沒被人搶走,這老道就絕不簡單....許七安駐足觀望。
他看了一會兒,明白了遊戲的玩法,投壺者距離瓷壺三十步外,蒙上眼睛,背過身去,共三支箭矢。
若是有一支箭矢投中,便可獲得第三梯隊的物品,是一些金銀玉石。三支皆中,則任意挑選一件第一梯隊的物品。
而第一梯隊的物品只有兩件:菩提手串和玉石鏡。
“又沒中,可恨!”
“走開,該我了。”
甲士們輪番投壺,但全部鎩羽而歸,老道面前的碎銀越堆越高。
十五名甲士經歷了又一輪失敗後,許七安注意到馬車的窗簾動了一下,侯在窗邊的一位甲士低頭聽完,朝著攤主走去。
“老道,我家主人說了,黃金六十兩,買你攤上的所有東西。”那位甲士走到老道面前,朗聲道。
這是投壺沒投中,直接氪金了嗎....許七安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
面對黃金六十兩的誘惑,老道士搖頭,“規矩,就是規矩。”
甲士一下子繃緊了身軀,狠狠的盯著老道看了片刻,霍然轉身,返回馬車稟告。
幾秒後,馬車的主人召回了甲士,準備離開。
許七安趁機上前,來到老道面前,問道:“老道,多少錢玩一次?”
盤坐在地的老道士抬頭,瞅他一眼,把三根箭矢遞過來:“一錢銀子。”
許七安接過箭矢,笑了,覺得自己勝券在握。
三十步外投壺,對於煉精境的武夫而言難度不大。但背過身,且蒙上眼的情況下,幾乎不可能投中。
眼睛是五感中最重要的一環,失去視力,會讓武者的手感降低,增加命中難度。
能不能投中,全看臉。
許七安臉不好看,但他有絕對的自信,因為,他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撿到銀子了。
是不是因為我會來內城,會碰到這個投壺遊戲,所以幸運值自動積攢?
如果我能投中,金錠銀錠全是我的....哎,歐皇的生活就是這麼樸實無華且枯燥....許七安走到三十步外,轉身,用黑布矇住眼,隨手往後一拋。
“咚咚咚...”
三支箭矢不分先後,幾乎同時入壺。
周圍的路人發出驚歎的聲音,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