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許新年和許二叔同時俯身,臉色一下子認真起來,擺出傾聽姿態。
許七安嗤笑一聲:“戶部尚書。”
戶部尚書?!許新年心頭一震,瞬間解開了許多疑惑。
難怪戶部周侍郎要謀劃稅銀,因為他知道自己即將被頂頭上司穿小鞋,急需一筆鉅額銀子來填補虧空。
而正是因為同在戶部,所以戶部尚書能逮住周侍郎的狐狸尾巴。
“寧宴,你是怎麼知道這種事了。”許二叔有些不信。
朝堂大佬的爭鬥,等閒人怎麼可能有渠道知道?
“司天監的采薇姑娘告訴我的。”許七安說。
而代價只是一根糖葫蘆,一隻燒鵝腿,一份酒釀丸子以及一碗魚丸湯....他無聲的在心裡補充一句。
大眼美人很好收買,這是優點。缺點就是她無心朝政,司天監也不插手朝政,因此知道的有限。
這樣很不好,采薇姑娘你缺一本《許大郎賢內助的自我修養》,回頭我寫給你。
許七安拍了拍手,打斷沉思狀態中的堂弟,說道:
“這麼看來,咱們收集的資訊還不足以制定出詳細的計劃,不過沒事,一口吃不成胖子,下一步怎麼做?”
許新年想了想:“我建議去教坊司,從花魁浮香那裡打探訊息....這件事我肯定不行,我從不去煙花之地。”
大奉官員狎妓成風,但對於沒有官身的學子,又是另一套標準了。
你科舉的道路還沒走到頭呢,就想著玩女人?一看就是不靠譜的,將來別想有好前途了。
這就像我以前讀書時,家長不讓學生上網玩遊戲,如果哪位學生整天泡網咖,那他就是個準社會渣滓....許七安往椅子上一靠,看向一邊,用輕鬆的語氣說道:
“我肯定也不能去,因為我還沒踏入練氣境。”
那麼問題來了,誰負責去教坊司打探訊息?
兄弟倆默契的把目光投向許二叔。
“看我幹嘛,老子是會去教坊司的人嗎?老子連字都不認識,去了自討沒趣?”許二叔表示自己不是那種留戀煙花之地的人。
見父親不願意,許新年又把鍋甩給了許七安:“大哥詩寫的,在教坊司極受歡迎。”
許二叔當即否決兒子的提議,皺著眉頭說:“你大哥是個連勾欄都不去的老實人,讓他去教坊司打探,別到時候陷在裡面,事兒沒辦成,身子還沒被勾欄裡的女人佔了去。”
對於煉精巔峰的武夫來說,沒踏入練氣境前破身,確實是件損失巨大的事兒。
從不去勾欄聽曲的許七安點點頭,表示自己不是那樣的人。
許二叔說:“要不辭舊你去。”他還是覺得,教坊司這種地方,就該是讀書人去才合適。
這是固有觀念。
許辭舊呵了一聲。
許二叔拒絕去教坊司,除了那裡是文人的地盤,不喜歡粗坯,還有一個原因。
許辭舊拒絕去教坊司,除了學子要注意名聲和風評外,還有一個原因。
許七安拒絕去教坊司,除了從不去勾欄聽曲外,還有一個原因。
社會性死亡!
三人互相對視,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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