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的做什麼詩。人有所長,寸有所短,莫理會外人的風言風語。”
許新年擅長策論,詩詞是弱項。
“辭舊,你什麼時候能突破開竅,到第八品修身境?”許七安忽然問。
許新年走的是儒家修行之道。雲鹿書院是儒家聖人的大弟子創立,距今一千兩百年的歷史。
是天下讀書人夢寐以求的聖地。
雲鹿書院的超然地位,不僅僅是開派祖師是聖人門徒,最重要的一點,它是僅存的,可以修儒道的書院。
儒家第九品:開竅。
開竅只能增長記憶力,一目十行,學習能力加強,但依舊是戰五渣。
“暫時沒有頭緒,師長說要自悟。”許新年遺憾搖頭。
“你可以參考一下開竅境嘛。”許七安說:“開竅境是怎麼修成的?”
許新年回憶:“將聖人經典倒背如流,化為己用,便是開竅境了。”
倒背如流....化為己用....前者需要耗費大量時間去記憶,後者靠一定的悟性。許七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這點和武夫體系的煉精境一樣,都是長年累月的打熬氣血,錘鍊體魄。
“那修身的話,是不是也要錘鍊體魄?”許七安問。
許新年斟酌了一下,道:“修身境的儒士,心無畏懼,一言一行,都能讓人信服,激勵鬥志。我嘗試著從修身境體現出來的能力反推修行之法。”
“那有沒有成功呢?”
許新年假裝沒聽見,轉頭對母親說;“書院裡一位長輩出仕了,去青州,此去路途遙遠,書院的學子們明日要為他送行,贈詩。”
說到這裡,許新年苦惱道:“我還沒寫出來送行詩。”
許玲月細聲細氣道:“二哥沒有詩才。”
嬸嬸瞪了她一眼,不悅道:“你二哥才華橫溢,詩詞之道,以前不過是沒放在心裡罷了。”
許平志撓撓頭:“隨便寫幾句唄,我覺得你那天脫口而出的那句詩便很有氣魄。”
“庫庫庫....”許七安笑出聲了。
許新年嘴角一抽,僵硬的岔開話題:“那位長輩是名滿天下的大儒,極擅詩詞。為他送行的皆是頗具詩才的學子,除了對長者的敬仰,也存了結交人脈的想法。”
“若是能讓那位前輩賞識,益處多多。”
可以啊,終於想著結交人脈了。
許新年心高氣傲,總是把‘君子之交淡如水’‘君子朋而不黨’掛在嘴邊。
經歷了這次危機後,他終於意識到PY交易的好處了。
許七安身為大哥,甚是欣慰。
能讓不擅長詩詞的二郎費盡心力結交,應該是個大人物....嬸嬸一急:“這可如何是好。”
許新年無奈道:“娘,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詩詞亦是如此。”
說完,他感慨道:“我當初若是能結交這位文壇前輩,或許就能救你們脫離大牢,不至於求救無門。”
嬸嬸頓時愁眉苦臉,她比任何人都在意兒子的前程。
真正的大儒有風骨,送銀子送禮物行不通,必須投其所好,讓人家覺得你值得結交,看得上你。
許平志眉頭緊鎖,“你外祖父也如你這般,只會寫文章,毫無詩才。”
嬸嬸不服氣了,好看的柳眉揚起:“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我的父親的錯咯?”
“新年能考上舉人,全是我李家的功勞,因為他隨我。你看看鈴音,就是隨了你,至今都沒啟蒙。”
許新年和許玲月外貌隨母親,顏值好的令人嫉妒。許鈴音這隻小豆丁,五官隨父,因此,可愛之餘,顯得憨憨的。
許二叔啞口無言。
許七安不服:“嬸嬸,你這話不對,照你這意思,是說我許家基因笨咯?”
基因是什麼嬸嬸不明白,她冷笑一下:“你當初要是讀書的料,也不會學武去。”
以許二郎的臭脾氣都想著主動py,那位書院長輩的身份應該不低。二郎的人脈就是我的人脈,我的人脈還是我的人脈,得幫一幫他。許七安念頭閃爍,思考著前世可以用來當送別詩的傳世佳作。
雖然我不打算混儒林,但合理的利用資源換取好處的事兒,何樂而不為。
很快,他心裡有了主意,鎖定了一首詩。
許七安用力咬一口肉包:“寫詩是吧,今日好叫嬸嬸知道,我許家個個都是人才。”
他現在要考慮的是,這首詩會不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