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才五天,許家便翻身了,聽大小姐說,這一切都是大郎的功勞。
十八歲的嬌俏小婢女,此時在許七安面前就顯得有些含羞帶怯了。
“那個,別叫我大郎。”許七安彆扭極了。
“可是大郎就是大郎啊。”綠娥納悶道。
……算了,反正我也不姓武。
兩人並肩離開小院,進入許府,綠娥猶豫一下,說道:“剛才,老爺和夫人在吵架。”
“怎麼回事?”許七安問。
“好像,夫人一定要知道稅銀案是怎麼被掉包的,是誰幹的,老爺答不上來,一來二去就吵起來了。”綠娥低聲道:“大郎知道的吧。”
回來的路上,許七安告訴過二叔,稅銀不是被劫走了,而是被人掉包了。
當時嬸嬸什麼都沒說,原來一直記在心裡。
......
內堂!
許七安剛踏入門檻,就聽見嗷嗷嗷的哭聲,豆丁那麼大的許鈴音,兩條小胳膊往身後揚,讓身子前傾,昂著頭,朝她母親發出刺耳的音波攻擊。
二叔淡定的喝著小酒,許玲月低頭吃飯,許新年還沒從人設坍塌的打擊中緩過來,沉默吃放。
嬸嬸以手扶額,一副頭疼模樣,見綠娥過來,當即道:“帶走帶走!”
許七安瞅了眼嚎啕大哭的幼妹,和顏悅色:“怎麼了?”
“孃親騙人,孃親說如果能回家,帶我去桂月樓。”小豆丁大哭:“爹爹剛才說了桂月樓。”
桂月樓是京都頂級的酒樓,出入皆是達官顯貴,不招待平民和富商。
作為哥哥姐姐名字都記不住的蠢孩子,能記住桂月樓,主要是曾經去吃過一次。
可見這孩子不是蠢,而是天賦用錯了地方。
老許你可以啊,知道禍水東引了,連閨女都當成工具人了。許七安看了眼老神在在喝酒的許二叔,以及腦殼疼卻無可奈何的嬸嬸。
小豆丁就是嬸嬸的命門。
“當時就一句戲言,都那個樣子了....”嬸嬸嘆口氣。
“稚童都騙,嬸嬸言而無信。”許七安本能的懟她,把美婦人氣的胸腔起伏。
“大哥,大哥帶我去!”見許七安慈眉善目,竟為自己說話,小豆丁欣喜的跑到許七安腳邊,抓著他的褲子往上爬。
桂月樓,人均一兩銀子....許七安沉聲道:“綠娥,帶走!”
小豆丁被帶下去了。
嬸嬸踢了丈夫一腳,隱晦的用嘴角努了努許七安。
許二叔感覺有些丟臉,看了眼求知慾向來很強的兒子,可惜許新年社會性死亡了,死人無法說話,只能吃飯。
飯菜味道一般,主要是沒有高湯,畢竟大家才剛回家,許七安吃的如同嚼蠟,他沒好氣的盯著清麗的妹子:“玲月,你老偷看為兄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