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頭腦裡沒有一個清晰的思路,所以之前被否定後,便沒放在心上。
陳府尹頭皮有點麻,因為他仍舊沒有聽出有什麼問題,顯得他這個府尹特別沒有智慧。
陳府尹看了眼黃裙少女,心裡平衡了不少。
黃裙少女鬱悶道:“哪裡有問題?”
中年男人有些振奮:“時間,時間上不對。”
“廣南街距離南城門足有三十里,以駑馬的腳力,沿途要經過四個鬧市,卯時二刻進城,不可能在辰時一刻抵達廣南街。”
他這是受了先入為主的影響,認為這是妖物作祟劫走稅銀,經過許七安的抽絲剝繭,立刻咀嚼出了問題。
“可是稅銀確實是在辰時運送到廣南街,當時目睹匹馬衝入河中的百姓有不少,不可能是假的。”黃裙少女脆生生道。
陳府尹滿意的點頭,附和:“這是何解?”
這....中年男人愣住了,下意識的看向許七安。
“因為押送的根本不是銀子。”許七安擲地有聲。
“荒謬!”陳府尹反駁道:“且不說你二叔和押運計程車卒有沒有眼睛,卷宗中有錄入當時在場百姓的供述,馬匹衝入河水,白花花的銀子滾入水中。”
他抖了抖手裡的卷宗:“這也有假?”
“眼見不一定為實.....草民願意親自為大人解惑,”他目光落在桌案上:“借紙筆一用。”
陳府尹揮了揮手,示意自便。
許七安拖著鐐銬來到桌邊,倒水研磨,鋪開宣紙,歪歪捏捏的寫了起來。
“大人,請按照草民的要求,準備紙上之物。”寫完,他把宣紙遞給陳府尹。
陳府尹接過宣紙掃了一眼,一頭霧水。
“我看看。”黃裙少女過來湊熱鬧,伸出雪白柔荑接過宣紙。
然後一頭霧水。
“......”中年男人李玉春掃了一眼紙張,做出面無表情的樣子,不漏痕跡的把宣紙折起的一角壓平,然後遞給陳府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