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女子尤為出彩,不是少女那種纖細窈窕,而是如水蜜桃般豐腴誘人,只有花叢老手才能明白這種肉感女子的美妙。
“多謝各位官爺,多謝各位官爺...”
獲救的商人千恩萬謝,不斷跪下磕頭。
張巡撫和顏悅色的安撫著他們,並亮出身份,保證會送他們回雲州中心——白帝城。
“把這些屍體都埋了吧,然後整理貨物,一起帶上。”張巡撫道。
姜律中點點頭,吩咐虎賁衛幹活。
“等一等!”
勘察現場的許七安回來,喊停了虎賁衛。
張巡撫和姜律中投來問詢的眼神,許七安走到兩人身邊,皺眉道:“事情有些不對。”
“嗯?”姜律中環顧四周,凝神感應了片刻:“周遭沒有埋伏。”
這只是一起簡單的土匪攔路搶劫事件,類似的事情在雲州每天都有上演。
“不是埋伏,”許七安搖頭:“我檢查了現場,發現死的大多都是鏢師,這些行商和普通人反而安然無恙,貨物也保持完好,劫匪甚至沒有撕毀防水的油布,清點戰利品。”
“兩位大人不覺得奇怪嗎,土匪剪徑,卻任由價值高昂的貨物散落一地,置之不理。”
張巡撫沉吟道:“也許是沒有時間收拾。”
許七安問道:“那為何會有時間綁人?如果我是劫匪,那我肯定求財,這一車車的貨物才是我的目標。我會連那些普通人一起殺了,何必多此一舉綁著他們。除非....”
姜律中和張巡撫相視一眼,前者皺著眉頭,道:“除非他們的目標不是貨物,而是人?”
許七安點點頭,掃過死裡逃生,仍心有餘悸的眾人,“問一問便知。”
他招手,喚來一位中年行商,問道:“你是什麼人?”
“小人是白帝城地界的綢緞商人,帶著兩千匹綢緞到青州做生意,因為路途遙遠,害怕遭了土匪,就隨趙爺的商隊一起去青州....哦,就是趙龍。此人頗有本事,黑白兩道通吃,他的商隊往日裡是很安全的。
“小人與他合作過多次,誰想今天....哎,終日打雁,終於被雁啄瞎了眼。這趙龍也算個人物,且講信用,可惜了啊。”
許七安頓時望向橫屍的商隊,那位趙爺就在裡頭。
挨個兒的問過去,發現都是商人,且是結伴,最後只剩那個豐腴的婦人。
她看起來三十出頭,在許七安那個年代,其實還是個輕熟女。
“你呢?”許七安審視著她:“你一個弱女子,孤身一人去青州是為什麼?”
楊鶯鶯有些遲疑,垂首而立,柔聲道:“前些年,民婦的丈夫去青州謀生。前陣子寄信回來,說在青州生意做的紅紅火火,本想親自回來接民婦去青州定居,但因為生意所累,脫不開身。便讓民婦隨信得過的商隊一起去青州。
“民婦打聽了許久,都說趙爺的商隊是頂好的,又安全又守信。”
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乍一看毫無破綻。
表情很鎮定嘛....可作為一個普通的民婦,見識到鮮血淋漓的一幕,不應該是臉色慘白,逢人就嚶嚶?而且,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看著地面,就像在背臺詞,這是不自信的表現....
許七安道:“本官問你幾個問題。”
楊鶯鶯抬頭看了他一眼,又重新低下,柔弱的語氣說道:“大人請問。”
“你丈夫叫什麼名字?”
楊鶯鶯思索著。
“你家住何處?”
“....”
“你丈夫有何容貌特徵?”
“....”
“你丈夫身高几尺?”
“....”
“你丈夫在信中寫了什麼,請你複述幾句。你丈夫做什麼營生?”
楊鶯鶯呆立在那兒,又茫然又無助,沉默了許久,她才恢復過來,細聲細氣道:“民婦的丈夫叫...”
“好了你別說了。”許七安招呼虎賁衛:“搜她身。”
“???”楊鶯鶯茫然不知所措的看著他,這位大人的所作所為,完全超乎了她的預料。
她驚恐的後退一步,雙臂環抱胸口,咬著唇,羞憤欲絕的表情。
“想的太久了,”許七安笑眯眯的審視著美貌婦人,“如果一個妻子連丈夫的名字、特徵都需要想很久才能說出來,那麼別人又怎麼會相信呢?
“謊言不是隨便編造幾句,就能讓人信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