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南表情頓了頓,微微頷首,“知道了。”
“挨千刀的元景帝,成日修仙,人間帝王還想長生,簡直痴心妄想。”她一張嘴開出天花:“##*....”
“妙真!”楊川南皺了皺眉。
李妙真冷笑一聲,“我又不是吃皇糧的。”
她把銀槍靠在牆邊,在會客位置的茶几上盤腿而坐,佩劍摘下來,橫在膝蓋,問道:
“巡撫在的話,你得交出兵權,這是大奉的規矩。你打算怎麼辦。”
“既然是規矩,當然只能照辦。”楊川南道。
李妙真點點頭:“我會幫你的。”
楊川南看她一眼,無奈搖頭:“江湖上這麼多人願意為你效命,不冤枉。飛燕女俠,本官承你這個人情,不過注意分寸,隨行的隊伍裡有金鑼,堂堂四品,走出江湖,便是一位梟雄。”
李妙真不以為意:“怕什麼,不到三品,就敵不過人海戰術。”
....
“雲州的飯菜有些麻,偏辣,還喜歡放香料,我不喜歡這裡的菜餚....經常吃辣,不會得痔瘡嗎?”
驛站裡,許七安邊吃著熱騰騰的飯菜,邊心裡吐槽。
大堂裡聚滿了打更人和虎賁衛,一張桌子坐八個人,勉強夠容納的下。
白帝城有四座驛站,這座是最大的,有一個大院,兩座緊鄰的三層樓房。一名驛丞,七名驛卒。
為了安全起見,楊鶯鶯也得在驛站住下,她獨自坐了一桌,文靜的低頭吃飯。
少婦的身段豐腴且誘人,坐著時,衣裙緊貼著臀兒,勾勒出豐滿的曲線。
許七安發現宋廷風盯著人家的屁股看,便在桌底下踢了他一腳:“瞧什麼呢?”
罵完,他自己也看了幾眼。
“看看又怎麼了,別人都在看。”宋廷風小聲說。
男人就是這樣,看到漂亮的女人,總會不自覺的多打量幾眼,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除非媳婦就在身旁,才能憑藉大毅力忍住。
“不看了不看了,省的難受。”宋廷風嘀咕道。
剛才張巡撫已經下了命令,雲州期間,不得去教坊司,不得離開驛站,除非有任務。
許七安抬起手,用力握了一下。
“幹嘛?”宋廷風茫然道。
“這叫不滅之握,你私底下可以學習一下。”
吃完飯,張巡撫在房間裡請來許七安和姜律中議事,御史出身的巡撫大人,望著兩位經驗豐富的金鑼,道:
“雲州因為匪患的緣故,所以取消了禁刀令。因此,相比起白日,晚上反而更安全,因為宵禁特別嚴格。
“姜金鑼需要一刻不離的保護本官,查案的事,暫時就給寧宴了。驛站內的打更人好虎賁衛你可以隨意調遣。”
....得,真成工具人了唄。許七安瞅著張巡撫,不說話。
巡撫大人解釋道:“最初幾天,本官少不得要多方應酬,我也需要摸一摸雲州官場的底。”
好吧...許七安接受了這個理由:“明白了,卑職竭盡全力便是。”
張巡撫滿意點頭,問道:“你打算怎麼著手案子?”
“先去府衙要周旻的死後遺物,再去他家裡看看。”許七安說。
“不用挖墳驗屍?”張巡撫皺眉。
“就等大人這麼問了,”許七安笑了起來:“人死了半月有餘,腐爛的面板鼓脹,一戳就破,腥臭的屍水可以喝到飽。”
剛吃飽飯的姜律中臉色一黑,張巡撫則乾嘔起來。
“那卑職就告退了。”許七安溜走。
離開房間,下樓,他召集宋廷風和朱廣孝在內的四名銅鑼,一名相熟的銀鑼,六名虎賁衛,騎乘馬匹趕往府衙。
周旻是有編制的朝廷命官,但凡朝廷命官離世,府衙要負責驗屍,確認死因。像周旻這樣家人不在本地的官員,府衙還得負責保管他的遺物,等待死者家人或朝廷來取。
許七安控制著馬速,時而看一眼驛卒給的白帝城堪輿圖,摸索了將近一個時辰,終於看到了府衙的大門。
“按照官場規矩,這種遺物經手留三成,貪心的甚至高達五成。也不知道周經歷的遺物能留多少。”姓唐的銀鑼感慨道。
許七安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潛規則,臉色一沉:“大奉的律法裡,有沒有關於此類事件的懲罰?”
“當然是有的,”唐銀鑼道:“私吞朝廷命官的遺產,視財物貴重程度而論,輕則庭杖五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