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給你做一張洗髮椅.......許七安咳嗽一聲,道:“卑職有事稟報。”
“說。”
“卑職已經查出幕後之人是誰了。”
魏淵睜開眼睛,許久未曾說話。
“是陳貴妃!”許七安低聲道:“今日去景秀宮查案,發現她身邊的宮女琅兒就是撕毀御藥房冊子之人.........”
當下把自己的發現,陳貴妃的招攬,一五一十的告訴魏淵。
魏淵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停下,起身走到了望臺邊緣,雙手按在護欄,望著遠處,“你覺得陳貴妃背後的勢力是誰?”
我怎麼知道......許七安搖頭:“可能與司天監有關。”
這是他從望氣術的存在推敲出來的。
“不是司天監。”魏淵搖搖頭,語氣篤定。
不是司天監......許七安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愕然道:“魏公,你知道是陳貴妃在算計皇后和你?”
“起先沒想到,她倒是狠心,竟把太子拉下水........這個案子交由你之後,我就沒繼續關注。直到今早知曉皇后認罪,聽你說完案件始末,我便猜出是陳貴妃了。”
......許七安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很久,以前他覺得魏淵和金蓮道長一樣都是老銀幣,現在發覺,金蓮道長還是蠻純良的,沒有魏淵這麼深沉。
不是司天監,那陳貴妃怎麼會施展望氣術,除了司天監還有誰會望氣術?
許七安心裡一動,“魏公,我想起了一件事。”
“雲州案裡出現的三品術士?”魏淵反問。
“魏公智慧過人......”許七安服了。
“這個人我也查過,但沒查出來,你知道司天監的三品術士叫什麼嗎?”魏淵問道。
“天機師。”許七安聽逼王說過。
“天機師能遮蔽天機,將自身的存在、留下過的痕跡全部抹去,他的父母會遺忘他,妻子兒女會遺忘他,他留下的所有文字記載也會消失。這就是天機師。
“除此之外,天機師還能篡改別人對他的印象,於心中留下模糊的記憶,卻怎麼都無法徹底回憶起來。”
魏淵放眼眺望:“桑泊案時,你曾經查過初代監正的資訊,但任何史料都沒有記載,隻言片語都沒有。要知道,武宗皇帝能更改歷史,但堵不住後人的嘴,更堵不住野史。
“是監正抹去了那位初代監正的所有資訊,他就像從未存在過一樣。即使是我,也常常會誤以為監正就是司天監的創立者,術士體系開創者。
“隨後會因為歷史空缺帶來的割裂,恍然間想起,還有一位初代監正。”
“這還怎麼查?”許七安驚呆了。
他再次意識到這個世界的頂層強者是那麼的可怕。
“想要查,就得靠監正。”魏淵說。
有道理,只有魔法才能打敗魔法,魏爸爸的思路沒有錯.......許七安暗暗點頭。
“但監正拒絕了。”魏淵嘆息。
這真是個意料之中的答案,司天監存在著很多秘密,監正就像個守秘的老頭兒.........許七安抿了抿嘴,好奇的語氣問:
“魏公可知術士一品和二品叫什麼?”
魏淵搖搖頭,“我與監正一直不對付,大奉就像一盤棋,他是下棋的人,我也是下棋的人,我們常常因思路不同產生矛盾。”
這是魏淵第一次與許七安說起這麼“高階”的內容。
或許在魏淵心裡,監正才是他最大的政敵?許七安試探道:“魏公準備怎麼救皇后。”
“把國舅推出去頂罪,成與不成,還有待思量,陛下喜歡制衡,也會想到廢了皇后,太子就沒有敵手了,只是,陛下想起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情,未必有那麼冷靜的頭腦,除非能讓他懷疑陳貴妃........
“皇后心還是太軟了,走這一步時,竟沒有提前與我商議。”魏淵聲音裡透著無奈。
魏公你的潛臺詞是:皇后,你特麼就是個豬隊友?
許七安眼睛一亮,知道自己出宮前的鋪墊沒有白費,或者,可能立功了。
“魏公,卑職有罪,剛才自作主張了。”
魏淵回過頭來,皺了皺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