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太子控制了她;要麼福妃心甘情願與太子私通。”
懷慶搖搖頭:“倘若是心甘情願的私通,房間裡為何會有抵抗、掙扎的痕跡?”
一看你就沒有經驗.......許七安笑道:“還是兩種情況:一,福妃開始是不願意的,所以抵抗,但太子用某種辦法脅迫了她。
二,有時候......也不一定要在塌上。”
兩個公主同時臉紅,啐了一口。
“那福妃為什麼會墜樓呢?你說過,她是被人推下去的。”懷慶質疑道。
“這個問題我暫時無法解答,”許七安分析道:“事發當日,福妃飲了酒。
“我要是太子,可以以此脅迫,達成長期的苟且關係。福妃久曠之身,說不定就半推半就,完全沒必要推她下樓。即使太子酒醒,要殺人滅口,也不該是完事之後,因為賢者時間裡,男人是最冷靜的,斷然不會衝動。
“還有一個疑點,福妃既要做那事,驅趕了閣樓裡的宮女和當差,那更沒道理再遣貼身宮女去邀太子,除非兩人早就有了私情。
“但是根據三法司的調查,以及院內當差和宮女們的口供,福妃與太子素無往來。”
“就是說,我太子哥哥真的是被冤枉的。”裱裱眸子晶晶發亮。
“這個可能性不小,但還沒到下定論的時候。”許七安點點頭。
懷慶問道:“你是怎麼看出宮女有所隱瞞?”
她一雙澄澈剔透的美眸,緊緊盯著許七安。似是在求教,但又抹不開面子。
微表情心理學瞭解一下.......許七安道:“人的表情和肢體動作,會一定程度暴露內心,它們比嘴更誠實。”
懷慶秀眉緊蹙:“本宮從未見過記載這類知識的書。”
“這是我自己鑽研的。”
懷慶緩緩點頭,有些佩服:“你果然是破案天才。”
........其實破案最重要的不是天分,是經驗和知識,沒有這些東西,你即使是推理天才,也邁不進門檻。許七安笑道:“殿下謬讚。”
這時,侍衛小頭目在樓下喊道:“許大人,東西帶過來了。”
許七安當即起身,道:“下面要驗證我的一個猜想,福妃怎麼死的,也許馬上見分曉了。”
三人來到樓下,許七安接過侍衛手裡斷裂的護欄,仔細檢查斷口,反覆查驗。
他陷入了沉思。
紅裙和白裙默契的沒有打攪。
儘管裱裱裙底下的一雙小腳丫不停的踩踏,顯示出焦慮的心情。
因為許七安剛才說過,福妃的死馬上見分曉。事關太子哥哥清白,她焦急的很。
可還是不敢打攪他思考。
“走,去冰窖。勞煩長公主去請一位嬤嬤。”許七安帶著眾人離開了清風殿,懷慶吩咐殿外的侍衛去請老嬤嬤。
來到冰窖,留下侍衛,許七安、懷慶、臨安以及監督的小宦官和老嬤嬤,五個人進了冰窖內,再次見到了福妃的遺體。
“勞煩嬤嬤除去福妃身上的衣物,再將她翻轉過來。”許七安道。
老嬤嬤有些猶豫,但看許七安直覺的背過身,她這才用詢問的目光看向懷慶公主,沒有看臨安。
懷慶點頭道:“按許大人說的辦。”
幾分鐘後,嬤嬤道:“老奴做完了。”
許七安回過身來,福妃赤著身,趴在木板上,慘白的背部佈滿屍斑,但沒有許七安想要看見的東西。
“可以了。”他點點頭。
離開冰窖,來到偏廳,臨安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樣?福妃是怎麼死的,我太子哥哥是清白的吧。”
許七安看了眼監督的小宦官,再掃過兩位公主,沉聲道:“福妃應該是自己跌落閣樓的。”
“何以見得?”懷慶眉梢一挑。
這個結果,讓所有人都感覺意外。
“清風殿閣樓的護欄,沒有朽爛,堅固的很。如果福妃是被人推下去的,身體撞斷護欄的同時,後背必定留下淤青。
“但是剛才檢驗過了,福妃後背沒有長條狀的淤青。只有屍斑和墜樓產生塊狀淤痕。”許七安道。
懷慶沉吟道:“但她確實是撞斷護欄死的.......你是說,有人在護欄上做了手腳?”
許七安頷首:“除此之外,福妃墜樓前喝了酒,清風殿的宮女說,她常常在瞭望臺看風景......我猜她是在看陛下會不會來,當然這些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