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復生的侄兒:“你怎麼證明自己是許七安。”
許平志質問的語氣,讓原本便心懷疑慮的眾人,更加警惕。
幸好我沒有媽,不然還得證明我媽是我媽........他心裡吐著槽,沉吟片刻,道:“青橘又酸又澀,但二叔覺得皮汁另有妙用。”
許平志臉一下子僵住。
許二郎依舊不相信大哥死而復生了,看了眼神態不對的父親,深吸一口氣穩住情緒,問道:
“你真的是大哥?”
此時的許七安,臉上嫩肉與老肉交錯,猙獰可怕,但看著小老弟的目光深沉而雋永,充滿感情的說道:
“天不生我許新年,大奉萬古如長夜。”
心裡默默補充一句:一朝女眷不在家,影梅小閣三人行。
天不生我許新年,大奉萬古如長夜.....聽到這樣的話,二叔嬸嬸心裡愈發確定,甦醒的就是許大郎,因為這些生活中的細小瑣事,如果不是親生經歷,是不可能知道的。
靈堂內,其餘人的注意力,一下子轉到許新年身上。
褚采薇想的是,這句話千萬不能被楊師兄聽見,不然自己以及司天監的師兄弟們,恐怕每天都要來一次洗腦迴圈。
這和楊千幻那個蠢貨的口癖,不相上下.....南宮倩柔和張開泰皺了皺眉,覺得許家這個讀書人口氣太狂傲了,武夫最聽不得囂張跋扈的宣揚。
懷慶公主沒說話,但用一種很內涵的目光,審視著許新年。
“.....”
許二郎俊美的臉龐憋的通紅,連耳根都紅了。這些話被家人聽去猶覺羞恥尷尬,被大哥當著這麼多外人的面唸誦出來,這份羞恥感已經超過許大郎年紀該承受的極限。
他恨不得推開大哥,自己躺進棺材裡,一了百了。
呼....
見兒子吸引了火力,成為眾人的視線焦點,許二叔鬆了口氣,有些開心。
“真的是大哥!”許玲月歡呼一聲,不管不顧的撲了過去,摟住大哥的脖頸,嚶嚶嚶的哭泣。
“大鍋大鍋......”許鈴音高興壞了,站在棺材邊蹦蹦跳跳,張開雙臂,希望大哥也能抱他。
但許大郎摟著妹妹柔軟的嬌軀安慰著,完全沒注意小豆丁。
許平志也激動的上前,抱住女兒和侄兒,用力抱住,害怕一放鬆,又沒了。
許二郎抬起臉,不讓眼淚從眼眶裡滾落,大庭觀眾之下,這種矯情的舉動他是斷然不會做的。
“哼!”
嬸嬸尖俏雪白的下頜一甩,別過頭去,滿臉不屑,但緊接著,她又捂著嘴哭了。
南宮倩柔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脫落的死肉,不是死皮,而是一塊塊的死肉。皺眉問道:
“你怎麼復活的?”
“我根本沒死......”許七安剛想解釋,便聽褚采薇抬了抬手,鵝蛋臉的大眼美人,脆生生道:
“是吃了我送你的脫胎丸嗎?”
許七安微微一愣,剎那間恢復如常,配合著做出感激的姿態,“采薇姑娘大恩大德,許寧宴沒齒難忘,恨不得以身相許。”
“呸!”
褚采薇臉蛋一紅,其實她有些羞愧,萌吃貨不擅長撒謊,有很強的道德底線。
不像許七安,撒謊成性,養魚技術也差強人意,幾次險些淹死在小池塘裡。
許七安望向眾人,知道他們需要一個解釋,沉吟片刻,道:
“當日雲州叛亂,賊軍圍困布政使司,巡撫等人命懸一線,我自知此戰生死難料,想起采薇姑娘贈予的脫胎丸,於是就賭了一把......呵呵,當時情況危急,沒得選。
“想來是巡撫大人以為我戰死了,鬧出這麼大的烏龍。”
脫胎丸,原來是這樣.....南宮倩柔等人恍然點頭。
懷慶望向依舊茫然不解的許平志等人,淡淡道:“脫胎丸是司天監監正煉製的靈丹妙藥,服用此藥,宛如蟬蛹結繭,褪去舊軀殼,誕生新身體。
“即使是受了致命傷,也能破繭成蝶,收穫一具全新的身體。”
脫胎丸的藥力,便是以舊身軀為養料,孕育新身體。就像蟬蛹化作蝶。
缺陷也很大,比如“造價昂貴”,比如使用條件苛刻。藥效在半個時辰後發作,服用丹藥的人必須在半時辰後死亡,你不死亡,它便會強制你死亡。
很容易造成千裡送人頭的慘劇。
如果腦袋被人砍掉了,或者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