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銀子可比?你即使成了銀鑼,手裡有權有勢,但你的地位依舊上不得檯面。
“唯有爵位,才是你徹底脫離民籍,成為王朝權貴的憑證。你若被封爵,許家便不是尋常人家,而是權貴。
“將來娶妻,平民女子就沒資格嫁你。必是豪門千金才能與你般配。”
“能娶公主嗎?”許七安小聲問道。
.....魏淵頷首:“理論上可以。”
公主是不可能嫁給平民的,未來的夫婿,必定是權貴。子爵雖然不高,好歹也是爵位。
“不知為何,陛下對你不喜,他若不願,誰都沒辦法。”魏淵說完,笑了起來:
“幸而你非一無是處之輩,還有迴旋的餘地。”
“魏公教我。”
“前些時日,宮中發生了一件大事,福妃意外身亡,衣衫不整的從閣樓墜落下來。當時屋內只有太子一人,且是醉酒。此案甚是棘手,既關乎皇室顏面,又牽扯廢立太子一事,三法司都不願意捲入其中,必定消極辦案。”
.....我的媽誒,太子凌辱皇帝的后妃?
許七安連忙搖頭:“魏公,你這不是害我嗎,皇家醜事,豈是我能插手。”
“無妨。”魏淵擺擺手:“這事文武百官都知道了,多你一個不多。你能查出來最好,查不出來,推掉便是。
“能力未及,頂多受點懲罰,縱使陛下不喜歡你,沒犯大錯的情況下,子爵也不是他說斬就斬的,勳貴集團不會同意。”
瞭解了,魏公的意思是,如果皇帝撤銷對我的封爵聖旨,以後找我辦事,我就裝死不接受。先哄著元景帝把爵位封給我。
然後,再以能力不及的理由抽身而退,到時候頂多受點懲罰,白賺一個爵位。
魏公真是.....足智多謀(老銀幣)啊。
“太子是臨安的胞兄。”許七安忽然想起自己養的那條嫵媚多情的小魚兒。
夜店小女王現在肯定又傷心又無助。
“你與臨安公主,沒什麼糾葛吧?”魏淵眯著眼,審視著他。
“沒有沒有。”許七安連忙搖頭。
魏淵放心的點頭。
........
次日,御書房。
“三日之期已過,你們給朕的答覆,就是一句“案情複雜疑點頗多,請求多寬限幾日”嗎?”
元景帝把幾份摺子,狠狠砸在三位大臣身上。
大理寺卿、刑部尚書、魏淵遞交的摺子,出奇的一致,好像互抄作業似的,抄的還是錯誤答案。
元景帝氣的直拍桌子。
刑部尚書慚愧道:“陛下,此案疑點頗多,迷霧重重,微臣已經竭盡全力了。請陛下再寬限幾日。”
大理寺卿則說:“微臣能力不足,請求告老還鄉。”
“你們......”元景帝大手一揮,把桌上的摺子、筆墨紙硯通通掃翻在地,氣的渾身發抖:
“朕要斬了你們。”
三位大臣立刻跪倒,高呼:“微臣死不足惜,陛下保重龍體。”
這是對過臺詞的嗎?
元景帝氣炸了。
兩側的大臣們眼觀鼻,鼻觀心,一向喜歡和魏淵抬槓的給事中們也不說話了。
這案子當然還是要處理的,不過各方的意見尚沒統一,太子一派想著如何般這位儲君脫罪。
其餘派系則思考著如果廢掉太子,未來的儲君是皇子中的哪一位。
想法各不同,但有一點是大家預設的,就是先把事情拖一拖。福妃的死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案子之後牽扯的國本之爭。
那會是一場不啻於京察的腥風血雨。
各黨派需要花時間斟酌,去站隊,去佈置。
像這種朝堂目的一致的情況,即使元景帝也只能無能狂怒,除非他不要真相,當場廢太子......但多半會被內閣駁回。
“陛下稍安勿躁,微臣有事稟告。”王首輔出列,輕描淡寫的把福妃案暫且揭過,道:
“據微臣所知,打更人衙門的銅鑼許七安,並未殉職。於昨日詭異的復生,封爵之事,請陛下撤回。”
御書房內,響起大臣們的竊竊私語。
那姓許的銅鑼還沒死?大理寺卿和刑部尚書心情複雜。
元景帝愣了一下,收斂怒火,望向魏淵,沉聲道:“魏卿,首輔之言是否屬實?”
“的確屬實。”魏淵作揖。
當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