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上前就是一巴掌,然後指著捂臉的宦官說:“殿下,就是他勒索我的。”
“你.....”
守門宦官捂著火辣辣的臉,又氣又怒,他沒想到許七安居然帶著二殿下回來找麻煩。
自己怎麼也是陳貴妃宮裡的人,首輔門前還七品官呢,他可是陳貴妃門前的人。
通常來說,外臣是不敢與宮中太監這般硬來的,吃了虧,多半也是嚥下去,忍氣吞聲。
“再掌一個嘴巴。”
在外人面前,臨安保持著公主應有的姿態,冷冰冰的吩咐。
許七安又一巴掌甩過去,甩的守門太監一個踉蹌,耳鳴陣陣。
“本宮的人也敢訛詐,瞧在母妃的面子上就饒你一次。下次再敢對許大人不敬,直接貶去做苦力。”
臨安俏臉如罩寒霜,“把銀子吐出來。”
願意給一個微不足道的守門宦官機會,她其實是個挺善良的女子,比大多數皇家女子要純真......許七安心說,正是因為這個性子,才容易招惹渣男啊。
臨安與我關係不錯,我得看緊她,不能讓她被渣男禍害。
守門宦官滿心不甘,五兩銀子比他一個月的例錢還多,可二殿下的命令他又不敢違背,只能交出來。
他把剛捂熱的銀票摸了出來,雙手奉上:“奴才狗眼看人低,請許大人莫怪。”
許七安沒接,“我給你的是十兩。”
十兩?!
守門宦官抬起頭,目瞪口呆,辯解道:“明明是五兩,許大人怎麼能冤枉奴才。”
許七安立刻看向裱裱,大聲說:“殿下,你看這陽奉陰違的狗東西,完全沒把你放在眼裡。”
臨安瞪著她那雙怎麼都兇不起來的桃花眸。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守門太監摸了半天,摸出三兩銀子,一把碎銀,哭喪著臉:“奴才只有這麼多了。”
許七安笑眯眯的把銀子收入懷中:“做好事不一定會有回報,但不做好事,總有一天會被清算。
“本官給你上一課,這些銀子就當是束脩。”
有些人總以為做錯事,道歉就行了,別人再咄咄逼人,就是對方不懂事。道歉有用的話,還要律法做什麼.......坑了我五兩銀子,還回來就完了?想得美。
接著,他扭頭看著裱裱線條圓潤的側臉,“來都來了,殿下就帶我進一趟景秀宮吧,正好卑職要為福妃案收尾。”
當下,裱裱帶著他跨過院門,進了院子。
“殿下,卑職要找的是叫琅兒的宮女,請您幫我請來。”
許七安跟著宮女進偏廳,裱裱則去看望母妃,他朝著紅裙子的背影喊,紅裙子頭也不回,嬌聲道:“知道啦。”
進了偏廳,一位小宮女侍立在不遠處。
許七安問道:“茅廁在哪裡。”
“大人稍等。”宮女軟軟的應了一聲,出門找來一位小宦官,道:“帶大人去茅廁。”
許七安隨著太監離開偏廳,去了大院南邊的茅廁,關上門,他從地書碎片裡傾倒出儒家版“魔法書”,撕下記錄望氣術的紙張,以氣機引燃。
兩道清氣從瞳孔裡射出,繼而收斂。
“用著用著,魔法書都薄了一半。不行,這麼好用的東西,我要一直用下去。等春闈之後就去雲鹿書院,見一見我的三位老師。嗯,白嫖他們的詩要事先想好........”
返回偏廳,他喝著茶,等待那名叫琅兒的宮女。
........
內院,主屋。
陳貴妃慵懶的倚在軟塌,兩名貼身宮女伺候著,一人為她揉肩,一人為她捏腿。
元景帝的後宮裡沒有皇貴妃,陳貴妃可以說是一人之下,眾妃之上。而且,再過不久,她於後宮中的地位就真的顧盼無敵了。
手裡捧著一卷書,陳貴妃笑道:“這《春庭月》寫的真好,本宮今天越看越喜歡。”
琅兒抿嘴輕笑:“娘娘這是心情好,書看著才覺得好。”
另一位宮女笑著附和:“是啊,太子雖還未從大理寺出來,但也是早晚的事兒。娘娘近日來以淚洗面,奴婢們心疼死了。”
琅兒小聲道:“真沒想到堂堂皇后,手段竟如此毒辣,害福妃、構陷太子,虧我們還以為她真的面慈心善呢。”
陳貴妃皺皺眉,斥責道:“不得置喙皇后娘娘。”
“娘娘,您就是太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