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寇自重。雲州四圍民生凋敝,變亂頻發。
“本官奉聖上旨意,嚴加查察。事發之後,宋長輔畏罪自盡。
“自今日起,雲州一切軍政要務,由本官負責處理。凡附逆此賊者,即刻到本官處言明狀況,視情節輕重予以處分。”
“謹遵鈞命!”
眾官員俯首。
這時,在張巡撫的視線裡,看見一夥打更人正從大堂的門口衝進來,氣勢洶洶。其中一位銀鑼,手裡還拎著一個人。
堂內的官員們聞聲看去。
“他們怎麼來了?”張巡撫望向身側的姜律中。
姜律中搖搖頭。
“巡撫大人,大事不妙。”
那位手裡拎著人的銀鑼,人還沒到,口中已經高呼起來。
姜律中眯著眼,看清了銀鑼手中的人,吃了一驚,那是府衙的仵作。
“怎麼回事?”
張巡撫目光落在仵作身上,臉色頓時無比嚴肅。
那銀鑼將手裡的仵作,交給身邊的銅鑼,快步上前,附耳低聲訴說。
聽完許寧宴的分析後,一眾打更人快馬加鞭趕到宋布政使府邸,結果撲了個空,巡撫已經離開。
問詢府裡之後,得知巡撫去了布政使司。
經驗豐富的銀鑼們沒有即可離開,謹記著許寧宴的分析,於是重新查驗了宋布政使的屍體。
這才發現,那張沾滿血汙的臉,其實是一張人皮面具。
死的果然不是宋長輔。
打更人們當即捉拿了仵作,火急火燎的趕來布政使司。
“原來如此!”
張巡撫臉色幾經變化,從震驚到凝重,再到現在沉澱情緒後的面無表情。
他緩緩掃過眾官員,望向仵作,道:“誰指使你的?”
仵作驚恐難安,目光頻頻望向側後方,那是雲州知府所立的位置。
“回稟巡撫大人,是下官。”知府作揖拱手,竟坦然的承認了。
張巡撫冷哼一聲,也不廢話,揮手道:“拿下....”
他的手沒揮出去,簡單的一個揮手動作,卻艱難的彷彿是抬起千斤之物。
緊接著,他軟綿綿的摔在地上,身邊的姜律中下意識的想扶,沒想到一個踉蹌,堂堂四品武者竟然被張巡撫帶著一起跌倒。
“中毒了...”姜律中心裡一凜。
“姜金鑼,巡撫大人。”打更人大驚失色,紛紛靠攏過來。
庭院裡,一眾官員惶恐不安,此刻的雲州知府在他們眼裡竟如此陌生。
“混賬!”
一位銅鑼抽出佩刀,就要斬殺知府。
知府面無表情,抬手結了個印。
“赫赫...”那名被丟棄在地的仵作忽然變異,渾身肌肉膨脹,雙眼化作紅瞳,喉嚨裡迸發出野獸般的低吼,一頭撞向抽刀的銅鑼。
噗!
刀鋒斬在肩膀上,把仵作整條胳膊斬斷,他恍然不覺,結結實實的撞入銅鑼懷裡。
眾人聽見了骨骼碎裂的聲音。
銅鑼倒飛出去,手裡的佩刀“哐當”落地。
打更人們眼疾手快,接住了他。但這無法改變結局,那位銅鑼眼裡的瞳光迅速黯淡,生命之火熄滅。
“夢巫!”姜律中沉聲道,“原來你就是巫神教那位四品夢巫,周旻是你殺的?”
知府笑道:“正是!”
“譁...”眾官員迅速後退,警惕的看著知府。
那位神秘莫測的夢巫,原來一直就隱藏在身邊?他用的什麼手段剋制司天監白衣的望氣術?
紅瞳中只剩猙獰,失去人性的仵作,默默撿起了斷臂,按在斷口處。
猩紅濃郁的血管閃爍,血色絲線纏住斷臂,重新接續。
血靈傀儡!
這是九品的巫師就掌控的秘術,能夠將活人煉化為傀儡,並以燃燒精血為代價,將傀儡催化成悍不畏死,戰力無雙的死士。
因此,九品巫師又叫“血靈”。
當然,九品的巫師對傀儡的戰力增幅有限,更做不到接續斷臂的程度。
“我中的是什麼毒?”姜律中似乎不甘心。
“這種毒叫松花白蟲,白蟲屍體燃燒,會產生無色無味的毒,這種毒不會對身體造成任何影響,但會潛伏在身體里長達十天。
“這十天裡,中毒者一旦聞到一種叫做松花的花香,身體就會軟綿無力,成為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