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緊了緊斗篷,把腦袋埋的更低。
她的手乍一看是護著豐滿的胸脯,避免被某些漢子的目光褻瀆,其實她護的是懷裡的一個物件。
正是這個物件,迫使她離開雲州。
一位鏢師垂涎欲滴的看著楊鶯鶯的背影,騎在馬背上,羅裙貼著身體,那緊繃的臀部輪廓可真誘人啊。
身體強壯的鏢師一夾馬腹,追上楊鶯鶯,咧嘴笑道:“美人兒,晚上陪大爺耍耍。大爺這次出行掙的銀子都歸你。十兩銀子呢。”
楊鶯鶯置若罔聞,不回應也不拒絕,權當沒他這個人。
鏢師又說了幾句,見美人兒不理,罵咧咧的走了。
與他相熟的幾個鏢師鬨笑起來,一陣奚落。但每個人眼裡都有失望。這女人油鹽不進,他們也一樣沒機會。
幾個手頭有著人命的鏢師眼裡閃過狠辣,這種獨自出行的水靈婦人,要不是碰到了趙老大,早就被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商隊前頭的趙龍抬手做了個手勢,鏢師們立即抽出兵器,如臨大敵。但刀只出鞘一半,這是走鏢不成文的規矩。
大家混江湖求的是財,除非雙方實力差距懸殊,否則不會死磕。更何況,趙老大在黑道向來有幾分薄面,否則也不會吃這碗飯。
小道兩旁密林中嘩啦啦跳出七八十號人,刀矛鮮亮,岔路上更殺出二十餘騎,皆是人強馬壯。
趙龍有些納悶,這條路他每年都要走好幾遍,哪條路段需要打點,哪個山頭需要孝敬,他一清二楚。
這片林子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一群剪徑悍匪....趙龍壓了壓手,示意手下的鏢師稍安勿躁,策馬往前走了一小段,朗聲道:
“在下趙龍,朋友們之前是混哪條道的...”
靠的近了,他忽然意識到不對勁,這群悍匪腰間掛著軍弩,手裡握著制式長刀,這些都是軍中裝備。
趙龍聽說過,某些大寨子不缺軍需,軍刀軍弩甚至火銃,一應俱全,但那都是頂級的土匪大寨,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
“寧宴,你看起來就像被女子掏空身子的病夫。”宋廷風與許七安齊頭並進,趁機打趣嘲諷。
許七安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有個朋友,問我有沒有司天監壯陽補腎的藥丸。”
宋廷風笑容一僵。
“我那個朋友就是朱廣孝,廣孝啊,你都有未婚妻的人,何苦那麼拼命呢。”宋廷風把鍋甩給朱廣孝。
朱廣孝悶不吭聲的看了他一眼,又覺得不甘心,反駁道:“我是憐香惜玉的,你吃相太難看,每次早上,陪你睡覺的姑娘都下不來床。
“你自己不知道節制,虧空了身子。”
武夫體魄強悍,精力旺盛,可就算是牛魔王,天天從晚耕到早,日子長了,也會氣血虧空的。
“我這是厲害。”宋廷風不服氣,驕傲的笑道:“只有教坊司的姑娘能盡情的配合我,儘管她們也疲於招架。”
“廷風啊...”
宋廷風聽見許七安喊他,轉頭看過去:“幹嘛?”
“不是你厲害,而是人家能容忍你的渺小。”
“你滾。”
嬉笑怒罵之間,帶隊的姜律中沉聲道:“前方有血腥味,全員準備。”
鏘....刀刃出鞘的聲音整齊劃一,虎賁衛、打更人同時抽出了佩刀,並摘下了軍弩。
“突進!”姜律中一夾馬腹,衝了出去。
巡撫隊伍瞬間進入行軍狀態,速度極快,且有條不紊。
行軍十分鐘,前方出現密林,風帶來了濃郁的血腥味。
當進入密林的剎那,利箭從兩側射來,襲擊狂奔中的打更人和虎賁衛。
姜律中抬起手,往下一按,箭雨撞在看不見的氣牆上,無力墜落。
他揮了揮手,道:“虎賁軍,入林殺敵。”
說話的時候,姜律中看向前方,官道上橫屍數百具屍體,鮮血染了一地。馬匹被難逃毒手,這支商隊運送的貨物散落一地。
他立刻分析出情況....因為自己提前嗅到了血腥味,命令隊伍奔襲,這群剪徑土匪聽到馬蹄聲時,已經來不及撤退,於是在林子裡埋伏。
密林中傳來激烈的戰鬥聲,虎賁衛是京城五衛之一,雖不如禁軍那般驍勇善戰,但遠勝地方軍隊。
雙方人數相差不大,箭矢和刀鋒交錯,打的有來有往。
姜律中愣了愣,有些意外,扭頭看向許七安:“寧宴,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