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條桌上。
刀具共六把,大小粗細各異,用厚厚的麻布包裹。
許七安想舔一舔嘴唇,表達一下內心的期待,又覺得這個姿勢過於鬼畜,不好在懷慶面前露出來,只好忍了。
真是的,我進行一些趣味愛好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旁觀的.......他選中一把匕首大小的單刃尖刀,刀尖抵在女屍喉嚨處,劃開了喉管。
一股略顯渾濁的水流出來。
“嘔.......”
嫩紅的血肉暴露在視線裡,小宦官捂住了嘴,忍不住乾嘔。
許七安接著換了把大刀,剖開了胸口,剖開了肺......
“嘔.....”小宦官逃了出去。
這就撐不住了?果然,給太監上生理課,純碎是無雞之談。
懷慶玉雕般的臉龐,露出了很生動的表情——驚悚、厭惡。睫毛顫抖,瞥開了目光。
“肺裡也有積水,死因可以確認了,是溺水身亡。”許七安放下刀。
懷慶頷首,道:“還需要檢查什麼嗎?”
“沒有了,殿下我們離開吧。”許七安說著,突然“咦”了一聲。
已經扭頭準備離開的懷慶,回頭看來,忽然柳眉倒豎:“你做什麼?”
許七安正在把玩女屍左邊的ru房,至少在懷慶看來是這樣。
“她受過傷。”許七安皺眉,說話的時候,用力把ru房往上翻,讓懷慶可以看見乳下的情況。
懷慶愣住了。
這位叫黃小柔的宮女,左側乳下有一道深深的疤痕,位置正對著心臟。
她頓時知道自己錯怪了許七安,也明白了他的疑惑:
一個宮女怎麼會受這麼危險的傷?離奇的是,竟然還活下來了?
許七安重新攤開粗麻布,握住最大的那把刀,順著傷疤,剖開了女屍的胸膛。
懷慶一副想看又怕辣眼睛的模樣。
許七安摘下心臟,眯著眼看了片刻,體貼的說道:“從疤痕來看,傷口很深,武器應該是剪刀或者其他尖銳之物。已經觸及心臟,她本該死於大量失血。”
懷慶點點頭,目光望向門外,分析道:“能治癒這種傷口的藥,後宮只有母后和貴妃品秩的妃子才能使用。
“其餘人如果需要丹藥救命,得母后允許,或本身得到過父皇賞賜,無需從庫房挪用。”
她說的“其餘人”裡,自然不包括皇子皇女。
兩人離開停屍房,院子裡就有一口井,許七安打了一桶清水,仔細洗了手。
然後,他把女屍身上發現的那塊黃絲綢用力搓洗了幾下,攤開晾在井邊。
“你告之一下管停屍房的當差,裡頭那具屍體,本官還有用,送到冰窖去。”許七安打發走小宦官。
“許寧宴,幫本宮打一桶水。”懷慶公主俏生生的站在一旁。
根據她的稱呼,許七安判斷出她這會兒心情還可以,客氣生疏的時候喊的是許大人。生氣的時候喊的是許寧宴。
這會兒懷慶的語氣肯定不是生氣,那麼這聲許寧宴,就有點喊朋友的味道了。
許七安給她提了一桶水,懷慶蹲下,撩起長袖,一雙白皙的小手浸在水裡,青蔥玉指修長勻稱。
小手真漂亮......他心說。
懷慶浸完手,取出錦帕擦乾水漬,道:“本宮帶你去御藥房。”
許七安正要點頭,這時候,他心裡忽然冒出一個念頭,為什麼要投屍到蟹閣呢?
皇宮之中,少說也有數***,有更隱蔽的,比如冷宮裡,比如停屍房的這口井。
“我們先去蟹閣。”
遠處的臨安見兩人出來,邁著輕快的步子迎上來,道:“有什麼發現?”
“確實有些收穫。”許七安告訴她驗屍的發現,臨安邊聽邊點頭,小臉很專注,但許七安說完,她注意力立刻轉移,明顯是左耳進右耳出了。
臨安指著晾在井邊的淡黃絲綢,驚喜道:“狗奴才,這上面的蓮花像不像是你.........”
話音未落,許七安忽然慘叫一聲,捂著腦袋,滿地打滾。
裱裱和懷慶嚇了一跳,急切道:“你怎麼了?”
“頭,頭好痛......”許七安痛苦的抱住頭,不惜讓自己的貂帽落下,露出光禿禿的腦瓜,可見是真的頭痛欲裂了。
“你等著,本宮立刻去請太醫。”裱裱急的跺腳。一轉身,扭著水蛇腰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