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許二郎,肯定是他這裡出了問題,不然二叔這麼疼我,不會讓我喝這鬼東西........許七安放下碗,抹了抹嗆出來的淚,臉上笑眯眯心裡mmp的看著許新年。
都怪大哥,要不是他出餿主意,非讓我把青橘帶回來給鈴音吃,我許新年豈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許新年暗暗皺眉,在心裡把大哥埋汰了一百遍。
兄弟倆低頭吃菜,來填充酸水翻湧的胃。
“看看,兄弟倆一下子精神起來了,吃東西都倍兒香。”許二叔落井下石,笑的那叫一個豪爽。
許七安和許新年都不搭理這個外表忠厚,其實心眼賊多的中年老男人。
等嘔吐慾望被飯菜壓住,許新年緩緩吐出一口氣,放緩了進食速度。
“辭舊啊,大哥有個問題想請教。”
鑑於和小老弟之間友誼的小船岌岌可危,許七安措詞很客氣。
“什麼事。”
許新年像極了他娘,傲嬌的抬了抬下巴。似乎想起了什麼,補充道:“一些無理取鬧的事我不會做。”
比如,大哥的貂蟬在哪裡。
這件小事許七安早就忘記了,因為浮香很滿意他的腰力,所以許白嫖對自己的能力非常自信,漸漸的就把這個突發奇想的創意拋之腦後。
“你通讀史書,知不知道元景帝曾經廢后?”許七安問道。
“哎!”許平志筷子一敲碗沿,叮的脆響,告誡道:“雖然在家裡,但也要尊稱陛下,養成習慣,免得在外頭脫口而出,惹來麻煩。”
元景是年號。
用年號稱呼皇帝是大不敬,就像江湖上很多人喜歡用魏青衣來稱呼魏淵。
“元景帝廢后嘛,知道,當時據說鬧的挺大。”許二郎說。
“誒,你......”許二叔看向兒子。
但侄兒和兒子默契的不搭理他,繼續交談。
“為什麼要廢后?”
“不知道,史書上也沒有寫,不過當時鬧的挺大。滿朝文武都在死諫,御史和給事中上竄下跳,恨不得爬到元景帝頭上拉屎撒尿,來彰顯自身的文名。”許新年夾了一筷子的菜,邊吃邊說:
“最後給死諫回去了,雖然沒有廢后,但皇宮被打入冷宮,元景十四年才出來。”
平時,皇帝的一言一行,皇帝在朝堂上的做派,都會被史官記錄下來。
就元景帝修道這件事,頭幾年,史官們的記錄是:帝修道,荒廢朝政!
元景帝看後大怒,要求史官修改,史官寧死不屈,不惜被404,不過連續庭杖三人,罷免一人後,史官們屈辱的彎下了膝蓋,改成:
帝修道,朝政亦不誤。
不過,若干年後,後人重修這段歷史,元景帝多半要被打回原形,甚至被抹黑。
“那後來怎麼放出來了呢?”
許七安當時不好意思追問懷慶,畢竟那是人家父母一段不堪回首經歷,不過話說回來,誰家父母沒鬧過離婚啊。
“那一年是魏淵大敗北方蠻子,凱旋而歸,元景帝大赦天下,順便也赦了皇后。”許新年道。
我說怎麼元景13年那麼耳熟呢,原來是魏淵一舉成名天下知.......抱歉魏公,我不是故意對你不敬。
原來是魏淵初次嶄露崢嶸頭角的那一年,赴雲州的途中,四號曾經說過,元景13年,收秋之後,魏淵臨危受命,北上領軍,只有一個半月就擊敗了北方蠻子的騎兵。
難怪懷慶會成為魏淵的弟子,原來皇后還受過魏淵的恩情.......許七安恍然大悟。
雖然沒搞明白廢后的原因,但也不算沒有收穫。
至少名偵探許白嫖可以由此推理出,皇后即使犯了錯,但不算大過,否則元景帝不會借坡下驢,特赦了皇后。
“寧宴,你飯後有時間的話,去接一下鈴音吧。”
嬸嬸一副和倒黴侄兒八字不合的姿態,但使喚人起來,毫不客氣。
稚嫩啟蒙的書籍,也就寥寥兩三本,學不了一天。再加上孩童天性頑劣,禁錮在課堂一整天未必有益處。
所以通常午時下一刻就結束了(中午12:15分)。
“辭舊怎麼不去。”許七安推脫。
“辭舊下午要在。”嬸嬸不悅道:“叫你做點事,推三阻四。”
許七安斜了她一眼:“嬸嬸你把綢緞都還給我。”
嬸嬸擠出一個美美的笑容:“哎呀寧宴,一家人不說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