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話就是瞎扯淡了,因為宋卿根本沒這技術,與她說肉身的事,純粹是想騙她跟自己回京。
“我還是處子之身呢。”蘇蘇害羞的說。
“是啊,你每換一個紙人,就是處子之身。”許七安說。
“人家說的是還沒死的時候啦,”坐在浴桶邊緣的她,低頭看著水中映出絕美的容顏,嘆息一聲:
“人家活著的時候,也是大戶人家的千金。那一年十八歲,爹爹給我講了一門親事,未來夫君是個讀書人,模樣俊俏,彬彬有禮。我在閨閣裡滿心歡喜的待嫁。
“可誰想第二年開春,爹爹捲入了一場大案中,被狗皇帝給砍了腦袋。家中女眷本該充進教坊司,孃親不願意我們活著受辱,便熬了一鍋摻入砒霜的雞湯....
“我記得還有一個弟弟,當時恰好在外求學,逃過了一劫。我死之後,執念不散,在亂葬崗徘徊了數日,眼見就要消散,沒想到遇到了天宗的一位高人,他說我是萬中無一的魅,將我收了去。
“我在天宗待了二十多年,看著主人嗷嗷待哺的被抱上山,一點點長大...”
許七安本來聽的津津有味,突然發現了華點,聲音都變的尖銳了,“啥?你都死了二十多年!”
蘇蘇挺了挺胸脯,道:“論年紀,人家都可以當你娘了。”
“娘!”
“...你這人,沒臉沒皮的。”蘇蘇有些害羞,她死前還是黃花大閨女,雖然變了鬼之後,經常被無良主人指使著勾引男人,但頂多就是賣弄風騷,畢竟鬼是沒有實體的。
公里數都是虛的。
“你跟我說這些幹啥子。”
“我有兩個夙願,一是再見一次我的胞弟,希望於血肉之軀見他,宛如當年。二是查清楚當年爹爹被捲入的案子。”
浴桶裡,冷水盪漾,折射著月光,晃動在她臉上。
許七安有種久違的心動,是男人看到絕色美人都會有的心動,更準確的說,是荷爾蒙的躁動。
“咋地,你爹是被冤枉的?那你跟著我啊,跟了我,我就幫你查案子。世上還有人比我更懂怎麼查案嗎?”許七安覺得這女鬼有眼無珠。
“我不記得了。”蘇蘇搖搖頭,“當年的事情,我一點都記不清了。我連自己為什麼而死都不知道。”
“畢竟二十多年了嗎。”
蘇蘇又搖頭:“主人的師父,請過一位巫師體系的高人為我算卦,但什麼都沒有算出來。那位卦師說,這和司天監有關。”
這句話的資訊量太大了,許七安愣了半天。
李妙真的師父認識巫神教的人?嗯,修巫師體系未必是巫神教的人,也可能是散修....巫師體系第六品擅長算卦,所以六品巫師又叫卦師....區區一個女鬼,怎麼牽扯到司天監了?
等等,卦師擅長算卦,那怎麼沒算出梁有平在哪裡,反而入夢宋廷風和朱廣孝?
“喂!”
蘇蘇生氣的鼓了鼓腮幫,“我在和你說話呢。”
許七安皺眉頭:“我在聽呢。”
蘇蘇撇撇嘴:“反正就是這樣唄,你要是能為我塑造一個鮮活的肉身,給你做小妾又何妨。心情好了,我還可以給你生個大胖小子。”
“買一送一,謝謝哦。”許七安翻白眼。
.....
終於趕走蘇蘇,許七安對於騙鬼這件事,有些小小的愧疚,終究是讓她空歡喜一場。
不過,他決定在查案方面彌補蘇蘇,回京之後,盡他所能的去查一查。
“心太軟的男人,就是容易吃鮑不成蝕把米啊。”許七安盤膝坐在床上,打算透過觀想和吐納來緩解疲勞,把自己從猝死的邊緣拉回來。
但就在這時,忽然心悸了一下,險些當場去世。
“艹...”許七安罵罵咧咧的從枕頭底下摸出玉石小鏡。
【二:抱歉,深夜打擾諸位,我在雲州遇到了點困難,想求助大家。】
.....二號雖然不是聰明絕頂的姑娘,但她很懂得利用手頭資源....地書聊天群裡除了五號,其他人智商都不錯,哪怕是苦大仇深的恆遠大師,其實也是個聰明人.....要不是我礙於身份,雲鹿書院的學子不該知道雲州案件的詳情,早就想透過地書碎片向天地會成員求助了...許七安只想說:二號,幹得漂亮。
.....
ps:早上起來看了下本章說,看到有人半夜在等更新,我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