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頁數,而不是字數。
取頁數的話,那麼每一個字數對應的就是日曆中的某一天。組合如下:
默、4月6號、1月15號、1月29號、1月25號、1月26號。
“日,又錯了。”許七安把黃曆一丟,罵娘道:“這個思路不對,重新來。”
“或許我們可以先解開“默”這個字,因為它是唯一的字,而且排頭。”朱廣孝提出自己的想法。
排頭的意義是很重要的。
許七安捏了捏眉心:“那你有什麼思路嗎?”
朱廣孝搖搖頭。
許七安又問:“默這個字,在咱們衙門裡沒有特殊意義吧?”
宋廷風沉吟道:“巡撫大人和姜金鑼早已研究過暗號,如果“默”字指向的是衙門中的某個暗號,姜大人和巡撫大人應該能發現。”
“巡撫大人能發現什麼?他也就猜字謎厲害。”許七安撇撇嘴,下一刻,他愣住了。
靈光在枯竭的腦海裡迸發,電光火石般的閃過。
他想起了還在警校時,一位研究犯罪心理學的教授曾經講過,一個人的行為和他的習慣是息息相關的。
在對目標人物進行剖析和側寫時,首先要儘可能的收集對方的資料,瞭解對方的習慣。
再狡猾的罪犯,行為模式也是有跡可循的,那就是他的習慣。
周旻的習慣是什麼?
是字謎!
楊鶯鶯說過,周旻喜歡在飲酒時與她玩猜字謎....所以,周旻在思考如何藏匿證據並留下線索時,他會習慣性的往字謎方向靠攏....由此推斷,兩組暗號裡,唯一的一個字,也是一個字謎。許七安思路越來越清晰。
宋廷風和朱廣孝相視一眼,默契的保持著沉默,剛才一瞬間,許寧宴的狀態回來了,一如當初追查桑泊案時的睿智、專注。
默,拆開就是黑和犬....許七安邊捏著眉心,邊問道:“我記得去黃伯街的同僚說過,那裡是狗市?”
宋廷風“嗯”了一聲:“是狗市,怎麼了?”
許七安就說:“默字拆開來,分別是“黑”和“犬”,而黃伯街的資訊是周旻在上一個字謎遊戲裡留下的線索,我覺得現在可以對應上了。”
“你覺得暗號指向的是狗市?”宋廷風皺著眉頭,“那這個黑是代表什麼?僅僅一個犬字,就判斷暗號指向狗市,是不是太武斷了。”
“我有一個想法。”許七安沒有說完,出門喊來了驛卒。
“幾位大人,有何吩咐?”驛卒道。
“你對黃伯街瞭解多少。”許七安問。
“黃伯街啊,那地方可亂了,白日裡還好,靜悄悄的。可一到晚上,那裡便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偷雞摸狗的,江湖遊客,甚至外頭的山匪也會到那條街去。”驛卒回答。
那裡到底賣的是狗肉,還是什麼肉....許七安腹誹了一句,思索道:“山匪和江湖客,應該不至於為了吃一口狗肉,跑那裡去吧?”
“當然不是,黃伯街表面賣的是狗肉,其實是一處黑市。賣的是見不得人的東西,做著見不得光的交易。”驛卒道。
“你有去過黑市?”許七安問。
驛卒頓時露出羞愧之色,囁嚅道:“去買過狗肉。”
買狗肉何必做出一副用手裝逼被發現的尷尬表情...許七安皺眉道:“說人話。”
驛卒小聲道:“在辛6號鋪子找過私娼,買狗肉指的便是這個意思。”
太年輕了,找私娼都這般扭扭捏捏不敢說...三人同時搖頭嘆息。
“辛6號?”許七安問。
“黑市鋪子以天干地支命名。”年輕的驛卒面紅耳赤,感覺自己被公開處刑了。
許七安頷首:“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等驛卒關門離開,聽著腳步聲漸漸遠去,許七安聳聳肩:“情況已經非常明顯,黑犬,指的就是這個掛狗肉的黑市。”
至於白帝城為什麼會有這種地方,在官府眼皮子底下做見不得光的交易,並不值得奇怪。
就連天下首善之城,也存在很多黑市。
黃伯街距離驛站不算遠,但歸屬於外城,夜裡沒有宵禁。
“那其他暗號指的是什麼?”宋廷風自問自答:“應該是告訴我們,去黑市應該找誰,或者怎麼找。”
“答案就在黃曆裡。”許七安很肯定的語氣。
“剛才我們已經檢驗過了。”朱廣孝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