饋,二號是正義的夥伴,人品值得信賴。
不過,都指揮使楊川南是狼是良,有待考證。
“李妙真的修為。”
“五品。”
道門五品是什麼來著?許七安點點頭,“她遣你來色誘我,後續打算怎麼辦?嗯,我指的是那方面,也用幻術迷惑我?”
蘇蘇頓時露出男人都懂的表情,笑嘻嘻道:“公子呀,奴家肉身早已湮滅,不能陪你行魚水之歡的。但可以附身在女子身上,您要是在街上看上哪家的婦人,一聲令下,奴家就給她附過來,嘿嘿嘿。”
“我不是那樣的人。”許七安沉聲道:“還有,她和楊川南是什麼關係?”
“數月前,都指揮使與主人曾一同剿匪,交情極好。”
已經不是官場菜鳥的許七安立刻猜出了楊川南剿匪的真實用意——應付京察。
“最後一個問題。”
“公子請說。”
“有沒有興趣跟著我?”許七安說完,辯解道:“行不行魚水之歡的無所謂,主要是你這附身的能力不錯。”
蘇蘇姑娘長袖善舞,當即擺出任君採擷的姿態:“奴家願意跟著公子,請公子揭了封印。”
“很好!”許七安拿起壺蓋:“以後就跟著我吧,酒壺就是你的家。”
“公子請揭封印呀,公子,公子.....臭男人,老孃遲早榨乾你。”
隨著壺蓋蓋上,蘇蘇聲音消失,房間內的陰氣消散一空。
......
京城,打更人衙門。
陽光和煦,身穿青衣的魏淵伏案看摺子,南宮倩柔、張開泰等六位金鑼,低著頭,站在室內,一言不發。
魏淵頭也不抬,淡淡道:“看來京城的日子還是安逸了些,十二封從東北傳回來的密報被巫神教的人給截胡了。
“你們這些金鑼是怎麼訓練下屬的?京城待著太閒的話,邊關正好需要你們。”
大宦官即使在盛怒之時,亦是雲淡風輕的姿態,好像世上沒有什麼事能讓他失態。
六位金鑼垂首不言,在魏淵面前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不敢辯解,不敢說話。
“噔噔噔...”
樓梯裡傳來腳步聲,一名黑衣吏員,雙手捧著信函,急匆匆的進來,在案前停下,躬身道:
“魏公,有云州傳回來的加急密信。”
大奉驛路發達,除了正常的馬匹之外,還有一種叫做火羽獸的奇獸充當腳力,這種走獸源自南疆,屬妖族,性情溫順,擅奔跑。
能輕而易舉做到日行千里。
但是繁殖能力不強,培育起來極為昂貴,因此無法普及,只用於驛路傳書。
魏淵用裁紙刀裁開信函,展開信紙,凝神閱讀。
密信是姜律中送來的,告訴魏淵,巡撫隊伍已經抵達雲州邊境。信中還提到他們剛入雲州不久,機緣巧合救下了周旻的外室楊鶯鶯,得到了至關重要的線索。
然後,在信的末尾提到了一件事:
“許七安已在衝擊煉神境,晉升之日可待。不過,卑職發現他竟在同時修行兩種觀想圖,其中一種來自衙門,不知是否是魏公給予?另一種觀想圖為佛門獅子吼,兩者俱已登堂入室。
“卑職有一事不解,請魏公解惑。卑職記得,練氣境的武夫在晉升煉神境之前,只觀想一種圖便已吃力之極。這是因為一來元神強度有限,二來多種圖錄共修,會產生混淆,導致精神出現混亂。
“卑職當年也是踏入煉神境許久,才做到同時觀想多種圖錄。衙門中其餘金鑼亦是如此,可為何許七安如此獨特,竟能在練氣境時便觀想兩份圖錄,卑職聞所未聞,難以置信,未將此事公之於眾。”
許七安已在衝擊煉神境....許七安在觀想兩份圖錄....山崩於前都能面不改色的魏淵,目光倏然凝固。
六位金鑼們察覺到了魏淵的表情變化,紛紛抬頭,心裡一凜,如臨大敵。
這份密信,恐怕涉及到了什麼重大訊息,並且不是好事。
否則,魏公為何竟有些失態。
這時,他們聽到了魏淵吐出一口氣,似嘆息似感慨的自語:
“兩個月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