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裡,宋廷風和朱廣孝還在做著多人運動,臉色沉醉,不可自拔。
女鬼的幻術很強,效果還沒過去....我只恨兜裡沒有手機啊,不然就把他倆的姿態錄下來,一生的黑歷史....
許七安沒有打擾兩位同僚的“好夢”,而是引燃了一張記錄望氣術的紙張,走到窗邊,徐徐掃過街面,搜尋可疑人物。
入眼,竟是些白茫茫的氣數,在望氣術的定義裡,白光意味著白丁。
“呼...”許七安吐出一口濁氣,返回桌邊,坐著喝茶,靜等幻術效果結束。
十分鐘左右,宋廷風和朱廣孝驀地僵住,彷彿時間停止,十幾秒後,他們在滿足的嘆息中直挺挺倒地。
看著昏睡中的兩人,許七安心裡一動,有了大膽的想法。
他把宋廷風扛到隔壁包間,甩手“啪啪”兩巴掌,宋廷風夢囈似的“嗯”了一聲,睜開疲憊的眸子。
“寧宴?”宋廷風大吃一驚,驀地坐起身,左顧右盼,搜尋著什麼,“蘇,蘇蘇姑娘呢?”
“走了!”許七安“茫然”道:“我從茅廁裡回來,恰好見她滿臉紅暈的出去,走路還一瘸一拐。當然,我試著挽留過,但她急匆匆的就走,喊也喊不住。”
“....找到她,我要找到她,我要娶她。”宋廷風猛的蹦起,隨後一個踉蹌,頭暈眼花。
幻術直接作用於元神,後遺症就是頭暈。
“該死,怎麼越來越虛了。”宋廷風推搡著許七安:“寧宴,你快幫忙追她,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未過門的妻子,你是指隔壁的那根柱子嗎?許七安咳嗽一聲:“你們到底怎麼了?”
這...宋廷風雖是個好色之徒,但骨子裡依舊是保守的,啪啪只能在晚上和床上,在茶樓裡白日宣淫,這種事令他難以啟齒。
“你別急,先坐著休息一下,我去外面看看,定把她追回來。”許七安離開包間,轉頭回了隔壁。
“啪啪!”
兩巴掌抽醒。
朱廣孝的反應比宋廷風要更大,見到許七安,神色極為惶恐,下意識的捂住襠部,然後才發現自己穿著褲子。
他有些茫然的左右看了一眼,問道:“蘇....蘇蘇姑娘呢?”
許七安道:“剛走,我還在樓下遇到她,不管我怎麼挽留,她都堅持要走,我說你是不是惹她生氣了。”
朱廣孝神色古怪:“她走的時候,有什麼奇怪之處?”
許七安“回憶”道:“臉很紅,出了細汗,走路姿勢一撅一拐,可能是崴到腳了吧。”
走路一瘸一拐....朱廣孝聞言,哭喪著臉說:“寧宴,我,我做錯事了....我沒有顏面回京城了,更沒顏面見未婚妻。”
“怎麼了,好好說。”許七安連忙安慰。
朱廣孝便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臉色發白,懊悔不已: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頭腦一熱,就對蘇蘇姑娘做了那般禽獸不如的事。我明明有未婚妻了。她,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這可如何是好。”
儘管隔三差五的去教坊司,但教坊司裡的女子和良家女子是不同的。
嗯,小孩子才想著全都要,成年人都知道要不起。廣孝同學頭腦很理智....許七安點點頭:“那你可要好好想想。”
朱廣孝抬起頭:“你似乎一點都不驚訝。”
我不驚訝啊,隔壁的老宋跟你是一個想法...許七安嘆息道:“事情都發生了,還能怎麼辦。或許,那蘇蘇只是人生中的過客而已。”
朱廣孝聞言,失魂落魄。
...媽誒,憋的好辛苦,哈哈哈!看著朱廣孝魂不守舍的模樣,許七安險些伸手捂住嘴巴。
直接告訴他們所謂的蘇蘇姑娘,其實是一位女鬼,那麼宋廷風和朱廣孝頂多覺得丟人,配合幾句怒罵,也就完事了。
以後說起來,還是會覺得糗,但衝擊力不會太大。
現在就不同了,他們表現的多懊悔,在許七安面前說的話越多,將來知道真相後,就越羞恥,恨不得滿地打滾那種。
這是許七安從自己在地書聊天群裡吹牛,偶爾會恐懼一下身份曝光的尷尬中,得到的靈感。
將來我身份敗露,沒臉做人時,想一想老宋和老朱兩位同志,心態就會平和許多...這才是兄弟嘛。
....
離開茶樓,宋廷風和朱廣孝格外沉默。
老宋惋惜自己終於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