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劍州一役,他才擺正心態,把這個嫡長子視作一個危險人物。
可即便是那時,許平峰對他依舊是俯視的心理,不覺得嫡長子是一個可以與自己平起平坐的存在。
事實也是如此,封印監正之後,大奉幾乎敗局已定。
他一個三品武夫能翻起什麼風浪?
這樣的心態一直維持到潯州城外那場超凡戰,許七安“一夜之間”掙脫束縛,晉升二品,並拉攏來阿蘇羅、地宗金蓮等盟友,與他分庭抗議。
隱約成為了大奉第一號人物,成為中原戰爭的棋手。
許平峰不得不承認,他的嫡長子,成為了自己奪取中原,晉升天命師道路上最大的障礙。
成為了能與他同臺競技的巔峰人物。
這時,洛玉衡長嘯一聲,剛渡完劫的土相沖出肉身,自殺般的把自己撞碎在水龍捲內,讓呼呼疾轉的水龍捲出現凝滯。
土克水!
緊接著,風相拖著神劍呼嘯而去,闖入凝滯的水龍捲中,刺穿許七安的小腹,劍勢不減,帶著他衝出了水龍捲。
“哼!”
白帝蔚藍的瞳孔一眯,犄角雷電肆虐,一道道雷擊追逐著飛劍和許七安。
同時,它四蹄如飛,封堵飛劍的去路。
天劫和暴雨接二連三的劈在身上,洛玉衡七竅流血,水相瀕臨崩潰,她渾然不覺,操縱飛劍折轉返回。
既然逃不出去,那就進入天劫領域,向死而生。
見狀,白帝停了下來,呵一聲:
“自尋死路。”
這天劫就算是它,也不敢隨意闖入,二晉一的天劫或許殺不了它,但絕對能重創它。
以許七安現在的狀態,進天劫必死無疑。
呼........許平峰在心裡吐出一口氣,接著收斂所有情緒,重新便的雲淡風輕,神念傳音:
“還是嫩了些。”
伽羅樹菩薩表情微松,道:
“把握機會!”
直接將兩人扼殺在天劫中。
這時,天空中翻滾的劫雲出現凝滯,不再劈下雷劫,鋪天蓋地的暴雨緩緩收斂。
漆黑的雲層迅速染上一層金霞,並迅速蔓延,讓整片劫雲化作紅彤絢麗的火燒雲。
最後一劫——雷火劫!
............
京城外,雲州軍大舉壓境,各營組成一塊塊方陣,打頭陣的是扛著各種攻城器械的步兵,第二梯隊是炮兵和弩兵,騎兵在最後位置。
高聳雄偉的城頭,魏淵站在甕城外,眺望著平原上的雲州軍,他自信忽略了烏合之眾,望向後方,那四千騎玄武軍。
“楊恭就是敗在這支鐵騎之下?”
身邊的張慎臉色凝重的頷首:
“此軍衝陣無雙,即使四品武夫也要飲恨。”
武林盟的一位幫主,就是為了掩護同門撤退,無奈陷陣,最後被活活磨死。
要知道,玄武軍裡亦有不少高手,不缺四品。
普通騎兵遇到這支無敵之師,一個回合就沒了。而攻城方面,他們同樣強大,拋棄了戰馬,這支重騎兵就成了重甲步兵,一身鎧甲刀槍不入。
火銃和弩箭都射不穿。
玄武軍的個體素質極強,完全能承擔住甲冑的重量。
“還不錯!”
魏淵點評了一句,目光上移,望向空中某處,下一刻,清光升騰,出現一位衣袂翻飛的白衣身影。
“魏淵!”
許平峰居高臨下的俯瞰城頭。
他出現的瞬間,城頭守軍裡的高手,如張慎、李慕白等,渾身緊繃,如臨大敵。
這是一位二品術士。
“多年不見,風采一如往昔!”
魏淵笑容溫和。
他是認識許平峰的,只不過當年他還是一個寂寂無名得宦官,而對方已是權傾朝野的權臣,彼時的許黨正如後來的魏黨。
再後來,他剛剛嶄露頭角,於北境大敗妖蠻,成為朝堂新秀時,許黨已經日薄西山。
當年元景帝扶持魏淵,正是為了填補許黨消亡的空缺。
許平峰笑容淡淡:
“京城城牆裡的陣法,我瞭然於胸,最多一刻鐘便能盡數破解。
“你雖復活,卻是一具肉體凡胎,不怕我殺了你?”
魏淵默然片刻,感慨道:
“這二十多年來,你機關算盡,暗中推波助瀾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