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
臨安剛入睡不久,被他的動靜吵醒,不滿的翻了個身,扭一扭水蛇腰,語氣嬌憨中透著慵懶。
她軟綿綿的貼過來,抱住許七安健碩的腰身。
“我出去一趟,你先睡。”
許七安把兩條雪白藕臂拿開。
“去哪裡!”
臨安一下子清醒了,坐起身,桃花眸子兇巴巴的瞪著他。
她的胴體潔白細膩,宛如無暇美玉,胸脯處殘留大片大片的吻痕。
風情萬種的水蛇腰也被種了幾顆草莓。
“剛才做噩夢了,我懷疑儒聖封印出了狀況,得去看看。”
許七安捏了捏她頗有肉感的臉頰。
成親之後,臨安平日裡不會管束他,但夜裡必須陪她睡,交公糧。。
不給許七安夜不歸宿的機會。
一聽是正事,她便沒有再問,只是皺了皺眉。
簡單安撫臨安幾句後,許七安起身下床,迅速披上袍子,穿戴整齊,然後坍塌成一團陰影,消失在房內。
..........
夜色沉沉,一輪圓月掛在天穹,灑下潔白的月輝,星子寥落。
靖山城外,海面掀起銀色的波浪,海風送來‘嘩啦啦’的浪聲。
古老而巨大的宮殿內,薩倫阿古睜開眼睛,沉默了片刻,邁出一步,直接來到祭臺,來到頭頂荊棘王冠的雕塑邊。
祭臺的另一頭,儒聖雕塑邊,站著一位青衣年輕人。
“果然,巫神進一步掙脫封印了。”
年輕人盯著儒聖雕塑上,裂開到小腹位置的裂縫。
“想來蠱神也差不多了吧。”他又說道。
薩倫阿古笑道:
“你深夜來此,是因為氣運預警了?”
語氣裡沒有幸災樂禍,只有淡然。
隨著巫神進一步復甦,巫神教底氣越來越雄厚。
看什麼都是淡然的。
許七安並不回答他,目光從儒聖雕塑挪開,望向巫神。
巫神安靜的立於夜色中,沒有因為一品武夫的到來有任何反應。
“真是目中無人啊。”
許七安感慨一聲。
薩倫阿古緩緩道:
“你沒時間了,最遲年底,巫神便會破開封印,重臨世間。蠱神亦然,而佛陀會在祂們之前。
“許七安,大奉沒有超品坐鎮,中原凝聚了人族最精華的氣運,終將被超品們瓜分,你擋不住的。縱使你成為半步武神,與神殊聯手,又如何擋住三位超品?
“何況還有海外虎視眈眈的‘荒’,守門人還在它手中。”
許七安沉默不語。
隔了一會兒,他自嘲道:
“我還以為你會嘗試拉攏我。”
薩倫阿古微微搖頭:
“我不會拉攏必死之人,你凝聚了大奉一半的國運,是超品們爭奪的‘食物’,也許,你會先大奉一步滅亡。”
他語氣平靜,就像在闡述事實。
一陣風吹來,凝聚成納蘭天祿的模樣,這位雨師憐憫的看著許七安:
“你大概會是史上最短壽的一品武夫。”
兩位靈慧師的‘身影’出現在遠處,或譏笑或嘲諷的望著許七安。
許七安掃過薩倫阿古、納蘭天祿以及兩名靈慧師,接著看向巫神鵰塑。
“呸!”
他大逆不道的吐了一口唾沫,大步離開。
“有膽子就來,老子在中原等你們!”
許七安騰空而起,在刺耳的音爆聲裡,刺向天空。
..........
南疆。
極淵裡,夜空中傳來“轟隆隆”的巨響,許七安像一架超音速戰鬥機,兇悍的從高空扎入極淵。
他攜帶著可以撞塌一座山的動能,掀起龐大的氣流,衝入極淵後,在距離儒聖雕塑不足三丈時,違背力學原理的停頓下來。
所有的慣性、動能,在剎那間收束,氣流平息。
許七安落地的瞬間,立刻審視儒聖雕塑,發現裂縫不出意外的擴散到了儒聖的腹部。
“情況不妙,極淵裡的雕塑破損情況,與靖山城的那尊差不多,這是不是說明巫神和蠱神的實力相差不大.........”
他苦中作樂的分析出一些超品的蛛絲馬跡。
“最多到年底,超品就要破除封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