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議結束後,眾人打算離開。
李妙真狐疑道:
“你們不會再來了吧。”
“不會不會.......”眾人連連擺手:
“我們不是那麼無聊的人,先前只是關心你的處境罷了。”
李妙真左看右看,還是不太信任天地會成員的節操,道:
“你們先走,我最後一個。”
許七安一邊點頭,一邊說道:
“妙真,我替你監督,我帶他們一起走。”
你最不可信好嗎...........李妙真淡淡道:
“勞煩許銀鑼了。”
許七安身軀膨脹開來,化作一張遮蔽眾人的“陰影幕布”,裹挾著橘貓阿蘇羅等人,消失在房內。
李妙真沒走,坐在桌邊喝了一盞茶,見始終沒有人返回,這才安心的離開。
大概在她走了半刻鐘後,桌底的黑暗裡,一大團“陰影”膨脹,原班人馬返回了。
袁護法目瞪口呆。
許七安搓搓手:
“快說快說,妙真入魔時內心想的是什麼?”
“是啊是啊,我挺想知道飛燕女俠入魔後心裡會想些什麼。”苗有方附和。
大佬們又一次默默的注視袁護法,給予無聲的壓力。
果然........袁護法嘆了口氣,然後伸手又摸出一隻香囊,在眾人僵硬的目光裡開啟。
一縷青煙升起,化作蘇蘇的模樣。
蘇蘇瞪著屋內的人,嘴裡發出李妙真的咆哮:
“給老孃滾!”
操縱陰魂,道門很常見的手段,其實李妙真給袁護法的錦囊是兩個。
溜了溜了.........天地會成員一鬨而散。
............
許府。
許七安回到屬於他和臨安的房間,屋子四角點著高腳燈籠,書桌上放著一碗涼透了雞湯。
臨安蓋著薄被,側身蜷縮,呼吸綿長的沉浸在夢鄉。
她臉蛋圓潤,軟軟綿綿的,掐起來手感很好。。長長的睫毛濃密微卷,閉上了這雙嫵媚風情的桃花眼後,她看起來端莊許多了。
許七安沒有立刻上床,走到書桌邊坐下,端起雞湯剛要抿一口,忽然愣了愣,他從雞湯裡嗅到了幾味補腎壯陽的藥材。
是因為近來開墾新田過於頻繁,擔心我腎虛?
看不起誰呢........許七安“咕嚕嚕”的喝光雞湯。
男人對這方面的食物總是來者不拒,哪怕它們對一品武夫來說毫無用處。
喝完雞湯,他鋪開宣紙,把佛門超凡強者的特點原原本本的寫出來,然後吹乾墨跡,摺疊好。
接著推開窗門,目光平靜的注視著夜幕,俄頃,一隻野鳥振翅著落在窗沿上。
許七安遞上摺疊好的宣紙,野鳥叼在嘴裡,撲稜稜的振翅而去。
野鳥的目的地是浩氣樓。
他打算徵詢一下魏淵的意見,雖然大青衣現在是“弱雞”,但謀略、眼光和智商還在,給出足夠多的資訊後,就能進行推演。
然後給出具備參考價值的建議。
目光野鳥消失在夜幕裡,許七安坐回書桌邊沉思起來。
“首先,神殊的頭顱一定要救出來,這直接關乎到大劫來臨時我方的抗壓能力。沒有半步武神坐鎮,中原就是韭菜,隨便西域和巫神教割。
“其次,大劫之前,我必須把修為提升到半步武神。單憑一個神殊,要應付超品還是有些勉強。所以,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吃掉伽羅樹。但這樣很可能引來佛門的瘋狂反撲。”
之前在他的預判中,佛門未必願意為了神殊的頭顱和大奉超凡死戰,這樣只會讓巫神教漁翁得利。
所以很可能會做一定的妥協。
但如果大奉的超凡目標是伽羅樹,那多半就不死不休了。
“如果這次沒能斬殺伽羅樹,那我就要另想辦法了,有兩條路可以走,一:培養一隻力蠱類的超凡境蠱獸。二:出海尋找相同領域的神魔後裔。”
“最後,解開佛陀和神殊的關係,徹底搞清楚這位超品背後到底隱藏什麼秘密。
“佛門屢屢欺我,逼人太甚,是時候討債了。”
他和西域的矛盾極深,可以說,許七安踏入超凡後,遇到的所有危機都是佛門參與。
此仇必報。
至於失敗,他從未想過,因為失敗